微微一动,收回手,利落地撕开纸巾,抽出一张。
他弯下腰想去给她擦眼泪,虞乔用手背挡着脸,自顾自哭着,别过头去。
周宴深顿住,纸巾停在她脸颊边,手指微蜷,收了回去。
而后,他上前一步,轻轻按住少女的背,把她按到自己的怀里,只说了两个字:“哭吧。”
他身上的外套还没来得及脱,是学院风的深蓝色西装,面料很厚重,虞乔刚碰上去的时候有片刻的僵硬,随后手指揪着他的衣角,闷闷地哭起来。
她哭的声音很小,隐忍着自己的情绪,更像在啜泣,发泄着情绪。
周宴深知道她这两天的情绪有多紧绷,住在酒店里,二人不住同一间,他常常在夜半醒来的时候,收到她的信息,是紧张害怕的心情:【周宴深,我好怕自己不行。】
他穿上外套去敲她的房门,深夜的酒店走廊格外安静,地上铺着的长绒地毯将走路声消弭,她给他开门,神情都是恹恹的。
吃不好也睡不好,才来不过三天,她就瘦了一圈。
譬如此刻,少女埋在他怀里哭,温热的眼泪浸湿衣服前襟,她抵着他胸膛的胳膊都有点咯人。
周宴深任她哭着,伸手揽过她的后背,虞乔头发上的香气盈满鼻尖。
虞乔哭得肩膀一抽一抽,从一开始的低声,到后来慢慢哭出声来,胡乱地拿着周宴深的衣服擦眼泪。
他的外套是不能穿了,沾着她的眼泪,又皱又乱。
周宴深拿纸巾给她擦眼泪,俯下身,仔仔细细地,动作轻柔。
少女的皮肤像豆腐一样,睫毛和眼眶湿漉漉的,眼周一圈都哭红了,我见犹怜。
“哭完了吗?”周宴深笑着叹了口气,“哭完了可以开始想想准备申请保送的材料了。”
前六十基本都会得到保送的名额,虞乔的名次稳稳的。
此话一出,虞乔又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从他手里拽过纸巾自己擦。
周宴深俯身,手撑着膝盖,弯眸:“要不要再哭会儿?”
“你当我是海绵吗?”虞乔声音嗡嗡的,垂着长睫反驳,“想挤出眼泪就能挤出眼泪。”
“没有。”周宴深又掏出一张纸巾给她,凝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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