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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父子为奸 锦堂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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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药堂去抓人,正就是这孙福海,当着她的面,一字一顿道:“人常言妇人们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我不过个郎中,又非孔圣人,一夜露水情缘也没什么。

但你娘再渴也不该去勾搭乾干,他才二十出头的年青人,因为你娘不肯付诊金,打算以肉偿诊,这辈子的前途都要毁了,你居然还有脸到我这儿来闹?”

就因为他那一番话,县衙认定是葛牙妹为了省几个诊金勾引的孙乾干,把责任全推到了已死的葛牙妹身上,那孙乾干不过掏了几十两银子的丧葬费,吃了几天的牢饭,出来仍还做他的郎中,若非后来陈淮安找人将孙乾干推进渭河里淹死,只怕他还能继续逍遥下去。

罗锦棠脑子里一点点回忆着前世的事情,便见楼梯上蹬蹬蹬跑下个七八岁的少年来,手里捧着个痰盂,端到后院倒了,再洗干净抱回楼上,然后洗干净了自己的双手,这才扑进锦棠怀里,笑嘻嘻的,从怀里掏出只大桔子来,递给锦棠:“姐姐快吃,甜的跟蜜似的呢。”

这是她唯一的弟弟罗念堂,生着一张玉盘似的小脸儿,眉修眼俊的,打小儿就特别乖巧。

已经入冬了,他身上还是件秋天的夹袄儿,短了半截子,胳膊都露在外头,可见葛牙妹如今经济不宽裕,否则的话,她是个再短什么也不会短孩子的人。

想想也是,为了能配得上陈家的婚事,为了能叫锦棠一个酒肆女儿在陈家不至于抬不起头来,葛牙妹下了血本替她办嫁妆,最后置了千两银子的嫁妆,叫她能和当铺家的小姐刘翠娥比肩,愣生生掏光了一份家业。

可恨她上辈子天天忙着和陈淮安争吵,居然就没有注意过娘家的捉肘见襟。

罗锦棠接过桔子,剥开给念堂一瓣儿,自己也吃了一瓣儿。

“这桔子打哪来的,娘给你买的?”锦棠忽而心念一动,问念堂。

如今是冬天,北方并不产桔子,所以桔子是金贵水果,按理来说,葛牙妹手头紧巴巴的,虽说吃食上不亏孩子,但绝不会买这种金贵水果的。

念堂望着外间柜台边的孙福海,扮了个鬼脸儿:“孙伯伯给的。”

锦棠不知道孙乾干何时会来,所以并不敢离开,抱着念堂的脑袋悄声道:“好好跟姐姐说,除了桔子,孙伯伯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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