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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并肩而坐 锦堂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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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的衣裳:“我难过,难过的要死。”

本来是因为狠狠儿欺负了孙福海一顿,还上了印子钱而高兴,所以偷偷儿躲到窖里吃回酒的,可是越吃锦棠就越难过,这也是她吃酒之后的毛病,整个人沮丧,痛苦,混身酥/痒难耐,必得要陈淮安揉上几把,才能舒服。

上辈子头一回见罗锦棠酒吃,是在葛牙妹死之后。

陈淮安虽说性子孟浪,但于男女之欲上只是贪时间,并不似一般男子般贪格外多的女人,当然功夫也只在锦棠一人身上用过,也从未见识过能增情加欲的虎狼之药。

直到罗锦棠吃醉了酒,他才知道什么叫附骨之欲,难捱之情。

她吃醉酒以后基本上就没什么记忆力了,似乎五脏百骸都已起了颤,便轻轻抚一抚她的手,也能打起哆嗦来。

那一回俩人整整闹了一夜,她声音大到连他都害怕,生怕她要喊破了嗓子,捂都捂不住嘴,然后她嗓子哑了三天。

所以,上辈子俩人吵到无路可走时,陈淮安总喜欢诱着她吃一杯。床头吵架床尾和,吃上一盏酒,叫上一夜,她嗓子哑了,力气疲了,也就没力气跟他吵了。

陈淮安一只修长,粗砾满掌的大手缓缓伸过去,抚上锦棠那只细绵如泥的小手儿,她随即闭上半阖的眼,极满足的叹了一声。

这玄之又玄的夫妻重来,而其余的人仍然只重复着这辈子的生活,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陈淮安也不知命运的两只大手,是怎样调拨他们俩夫妻的。

他转身坐到锦棠身侧,接过她手中的酒盏,一口抿光所有的酒,并肩而坐,听着她仿如初破壳的雏鸟一般,疾颤颤的喘息,和嘤嘤的哭声。

她此时极需要抚慰,其实不必他,任何人都行,反正醒来之后她基本会忘光所有的一切。

所以,吃过几次亏之后,等到了京城,无论任何场合,哪怕入宫,后宫的妃眷们赐酒,她也从来不沾一口。

唯有和离那日,跟着葛青章吃过一回酒,所发生的事情,她也全忘了个一干二净。

她把什么都忘了,独由他一人背负着。

这时候要真把她怎么样,她绝不会抗拒,反而还会热情似火,格外的逢迎。但等她醒来之后,两人之间的仇恨肯定会到无可挽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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