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臣做为礼部尚书,不能知礼不守礼。”
木槿只是微微笑,朝沈云芝颔首,示意她自便。
沈云芝又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见御书房里迟迟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顿时眉头紧皱,心里有些慌。
她不懂皇上为何非要替安王翻案,哪怕顶着忤逆“父亲”的骂名,也要在太君后病重的时候执意提起安王旧事。
明明是一个死去二十余年的人,再深的感情也该淡忘了,何况是坐在那个位置上,能有几分真挚的情感可言呢。
皇上登基以来,名声极好,处理政事兢兢业业,十几年来起早贪黑从未缺过一次早朝,哪怕人烧迷糊了,都等听完早朝处理完政事才敢晕倒休息。
有这样的帝王,是百姓的福气,是朝臣跟天下的福气,她一身好名声,生前死后都值得万人敬仰,可她非要提起安王一事,无疑是给自己抹黑点。
尤其是太君后同皇上不是亲生父女,太君后膝下无女,扶持皇上登基不说,事后还一直垂帘听政,可谓是一颗心都给了梁国给了皇上。
现在他年迈病重,皇上却在这个时候要他点头重审一件由他亲自做出判决的谋-逆案,这就是“不孝”。
不管二十年前的真相如何,死人能比活人重要?皇上她都不该这么逼迫太君后。
沈云芝自觉站在“礼”的这一端,所以才敢直接进宫。
这些年她能成为文官清流之首,全凭她敢“直言劝谏”,是清流中的典范。
可现在,皇上不愿意见她。
沈云芝眉心紧锁,在回去跟见太君后之间犹豫了一瞬,还是选择去见太君后。
这是她最后能握住的稻草了,她需要趁太君后在世时,为自己讨一道护身符,将来无论如何皇上都找不到理由杀她。
沈云芝抬脚朝后宫走,木槿目送她离开。
等沈云芝走远了,木槿才转身回御书房。
坐在龙案后面的人忙到连头都没抬,知道是木槿进来,开口问他,“是沈云芝?”
木槿应,“是,估计是为安乐乡君一事进宫。”
皇上梁蕴嗤笑一声,将写完评语的折子折好,整整齐齐码在身边一侧。
那里已经垒起一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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