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貌美出众。
皇帝眼中难得流露出几分柔情缱绻:“十几年了。”
他低声呢喃,“你也算见过长安了。”
殿中安静无声,唯有皇帝轻拢的眉间。
他凝神细望画上的女子。
太监伏跪在地上,眼睛直直盯着地上的木砖,不敢抬头看一眼,更不敢多言。
良久,方听头顶传来皇帝淡淡的一声:“起罢。”
殿中熏香依旧,然那书案上的美人图,早就被皇帝收了去。
皇帝沉声:“净远道人可来了?”
御前太监忙躬身:“道人已在偏殿等候,陛下可要传他进来?”
皇帝颔首。
御前太监忙躬身退下,好生叫来宫人,细细交待一番,切莫怠慢了道人。
他悄悄回首望一眼书案后的皇帝,心思百转千回。
宫中诡谲多变,皇帝近来颇为宠信这位净远道人。太监暗自琢磨,兴许真的是位世外高人,否则怎么连连几件事都叫那人说中。
皇帝信赖,连长安郡主的亲事都听净远道人所言,迟迟未定下时日。
游廊幽静,遥遥见一人着青灰长袍,手执拂尘,超凡脱俗不似凡中人。
太监急急收回思绪,弯腰,笑着将那人迎进殿。
……
雪大如席。
沈鸾乘一顶八人大轿,十来个宫人手持着羊角灯一路晃晃悠悠。
红墙绿瓦,高高的檐角矗立,将乌沉沉的天空四分五裂。
宫道两侧攒着厚厚的积雪,银装素裹,好似将世上所有的声音都吞噬干净,只剩下呼啸冷风。
沈鸾倚在盘金宝相花纹靠枕上,身子懒怠,怀里抱着一个小手炉。
饶是如此,绿萼仍担心她受寒,吩咐宫人快点,再快点。
沈鸾无奈弯唇:“我又不是纸糊的,哪里这般娇贵,左右不过半盏茶时间。”
绿萼皱眉,为沈鸾拢上羽缎对襟褂子:“到底是在外头,比不得屋里暖和。郡主且歇歇,若到了,奴婢再唤你起来便是。”
沈鸾点头,闭眸假寐,绿萼拿着小木拳,轻轻捶着。
枕着引枕,沈鸾昏昏欲睡。
夜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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