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念头在她脑子里拉扯,几乎将她的神经扯断撕碎。她痛苦地咬紧牙根,几乎将嘴唇咬出血来。
晚霞渐渐爬进屋子里时,常有福敲常善善房门,“善善,出来吃饭了。”
常善善仍然闷在被子里,“我不太饿,爸你自己吃吧。”
“出来吃点吧,我炖的猪肚鸡老香了。”
“我真不饿。”
“特意为你炖的猪肚鸡,出来吃点吧,得按时吃饭,到点不吃饭怎么行!”
常善善吐气。她爬下床,“来了来了。”
砂锅里的猪肚鸡,汤汁乳白,猪肚和鸡肉隐匿于其间,若隐若现,鲜味勾人。她喝了一口汤。
浓郁的鲜气和药材香气停留在舌尖。药材的香气原本应是清香的,但停在常善善舌尖却渐渐变得苦涩。
越来越苦,苦到反胃。常善善没忍住,立刻冲向卫生间,呕吐起来。
常有福慌了,“善善!你这是咋了?咋还吃吐了?我做的猪肚鸡没这么难吃吧!”
常善善漱过口后,说:“是我的问题,今天在外面吃太多了。”
听到这话,常有福面色一变,心里愧疚自己不该逼她吃饭,“那你别吃了,等饿了再吃。”
“嗯。”
常善善又漱了几遍口,返回卧室。
半夜里,她耳边仍然萦绕着简承洲的话,不得入眠。
次日,她顶着比熊猫的黑眼圈还大的黑眼圈走出房屋。
常有福惊诧,“昨晚这是一整晚没睡?”
“熬夜追剧了。”
“你们年轻人身体好,也不能这么糟蹋,以后别熬夜了。”
“知道了。”常善善才喝下一口粥,就喝不下去了。她勉强再喝了几口就撂了筷子,“我回屋补觉了。”
在床上睡了许久,仍然无法入睡。她几近狂躁地去锤抱枕。
下楼上车,她径直将车开往城北。车子开到一栋别墅前。她下车走向别墅大门边上的保安。
常善善对保安说:“您好。”
保安认出她来,“常、常小姐?”
“我找简承洲,他在家吗?”
“在,我这就跟他打电话。”保安立刻打电话通知简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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