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博多自暴自弃地放任下,再次如愿接触她的男孩瞥了她一眼,飞快垂下头,语调平平。
“因为,是相似的。”
“闪闪的、会令人幸福。”
——这是至高的赞誉了。
“山姥切先……哥哥!”差点喊漏嘴的花子匆忙改口,心虚地继续道,“花子的存在,会令你幸福吗?”
偶尔,她也会患得患失。
两年左右的时间里,她都是包袱、累赘、讨人厌的孩子,长期养成的习惯性贬低,即便她不断地安慰自己,仍旧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她乖得不正常。
“然后,是信浓藤四郎。”
“超级耀眼、超级热情,而且很坚强,我替他处理伤口时,他完全没有痛呼,是跟小太阳一样的人!只是,花子不太明白,为什么他执着于喊我‘大将’。”
大将……不是首领的意思吗?
面对她的困惑。
红发的俊秀男孩瞬间变得焉了吧唧的:“我懂的。不管怎样,大将都是我心目中的大将……”
那双色泽交融的眸子内全是苦闷。
花子:……
这种快把他欺负哭了的罪恶感——!
“所以,就不再纠结称呼了。”
“在一场大雪里,见到了骨喰藤四郎。他好安静,仿佛会消融在雪中。”
“他是一个没有记忆、没有过去的人。花子和他交换了名字——这样,就算结缘了吧。花子会认真记录他的未来。等他回看,就不是空茫茫的一片了。”
他们是淋过同一场雪的人。
带她去找博多藤四郎的路上,骨喰没有及时考虑到她的身高,大步流星地走了半晌,才迟钝地侧首,盯着气喘吁吁的她。
骨喰:……
少年沉默地放缓了步子。
或许是为了弥补之前的粗心,他隔一段距离,就会转身确认一次,直到抵达博多的房门前。
他忽然开口:“有点奇怪。”
花子:“嗯?”
“这种,一回头,就会见到某个人的感觉。”骨喰微垂着睫毛,戴着黑手套的指节推开了门扉,“像是一种锚点……算了,你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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