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齐齐松了口气,刘伯这才小意问道:“陈老爷,往后咱这佃租还照旧么?”
庄子换了主人,佃户们交租的对象也就换成了陈初。
佃租涨跌关系到每一户的温饱,自然是他们最关心的。
陈初沉吟片刻,道:“以往是甚定例?”
“往年交与蔡老爷家的租子是早粮四成、晚粮六成,若租用东家牛马农具另算。劳役则是每户出一丁,每年与蔡老爷家服役两月......”
......奶奶滴,这些地主真狠啊。
刮走一半粮食不算,还需免费服劳役。
自古以来,农民头上便有三座大山,官府、乡绅、胥吏,蔡家现下就是乡绅和胥吏的结合体。
当然不会是什么大善人。
陈初不在乎这点租子,但也不会一拍脑子给佃户们免租。
要建设新农村、带领大家脱贫致富,有很多种方法,‘免租、降租’这种极度容易引起其他乡绅侧目、紧张的方法却是效率最低,也是最危险的做法。???.
佃田交租是现下的规则,也是吸附在农民身上吸血的乡绅、士大夫乃至整个官僚群体锦衣玉食的基础。
陈初此时可没有挑战规则的能力。
“暂且照旧吧。”陈初道。
“小老儿知晓了。”刘伯拱手道。
“刘伯,现下很缺口粮么?”
“禀陈老爷,春日里采些野菜、秋日里摘些野果,加上田里的产出,尚能果脯。”
“都吃野菜了,怎不去村旁湖泽打些鱼虾蟹来吃?”
“回老爷话,这片湖泽也属蔡老爷家所有,平常不得胡乱捞捕。蔡老爷允俺们秋、年两节时捕些鱼虾......”
“刘伯,喊我小郎便好。”
“噫!可不敢!老爷是......”
“那便喊我公子,再喊老爷,庄子里的田地便不佃与你了!”
这话起了作用,刘伯连忙改口道:“公子,小老儿记下了。”
随后几天,陈初脱掉了锦衫,换上了粗布短褐。
每日里要么和村内庄稼好把式闲聊,问些近几年各种作物的收成、天气、雨水等情况。
要么就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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