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宁珩走后,温雪杳也没再继续用早膳。
大清早听了这么一桩事,实在令人没有什么胃口。
她命小暑让车夫将马车备好,自己则去了书房。
见到温雪杳,看院子的小厮朝她躬身行了个礼,“夫人。”
或许是心虚作怪,温雪杳连对方的脸都没敢看,便匆匆点头走进书房。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心跳声仿若擂鼓。
她几步走到岸边,折起裙摆,弯腰在竹篓前蹲下。
纤细柔白的手指随意在竖在竹篓里的画卷上来回拨了拨,连她自己都想不通她来这一趟到底是想看什么。
她的心思根本不在那些画轴上,因为那一对画卷中根本没有她想看的那一副。
昨日果然没有看错,他的确是将那幅画收走了。
所以他不想让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什么?
温雪杳从竹篓中随意抽出一卷,也没有拆开看看里面究竟画的什么,其实她早没了旁的心思。
葱细的手指捏着画卷,指腹有些用力,便从指甲下的软肉上透出一层淡淡的粉色来,粉色的尖端是一抹紧张又局促的白。
她直起身子,怀里抱着画,目光却一眨不眨落在眼前的书架上。
书架背后,就有她想要知晓的秘密。
要不要看?
宁珩说过,这宁府便没有她不能去的地方。
但温雪杳很清楚,她所能去的地方或许并不包含这里,她觉得自己能进去一探究竟无非是钻了他话中的空子。
所以,究竟要不要进?
其实在早晨找借口想来书房时,她心中就有了打算不是么?
然而当真相当真触手可及时,却又忍不住心生退却之意。
温雪杳在那面书架前定定站了良久,久到安排好出门事宜的小暑都寻到书房来,她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听到院中响起的脚步声,那截伸出去的细瘦手腕猛地收回。
仿佛有人在暗中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般,分明什么都未来得及做,自己却先心虚的惊出一层冷汗。
“夫人?”
温雪杳隔着书房的门同院中的小暑应了声,“诶,我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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