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开口雷卷的视线已从天外云际收了回来说:“我们走吧。”
说罢他又很轻很轻很轻的叹了一声。
戚少商的话说不出来了。
因为他曾跟随过雷卷他知道这位“卷哥”的脾性:这个脸冷心热的人一旦下决心赴义决死纵千折亦不回谁若是叫他回头不论是用什么藉口那是白碰一鼻子灰而已。
戚少商明知劝不回但总是要想劝劝。
殊料他还未曾话雷卷好像已知道他要说什么。
“你想念的人未必见得着;你见得着的人未必真的想念。”雷卷苦笑道“就算你本来想念的人只要天天见着就不一定会很想念;本来不怎么想念的大久没见也会有些想念。情到浓时情转薄世事就是这样这样也好情若浓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戚少商知道他说的有些是违心之言但他主要是为自己开解也且让他说下去。
“人生里忍耐的时间一定多于成功的时间。”雷卷的脸眼充满了世间的风霜、世事的沧桑“一个人如果要成功就必须要能够忍耐;就算不想成功也得要忍耐因为活着本身就是一种忍耐。”
戚少商完全同意。
他知道雷卷说的是真话。
真话除了是肺腑之言通常也是金玉良言。
雷卷最后加了一句:“走吧。”
戚少商只好启程。
雷卷踏鞍翻身上马清清楚楚的感觉得到在刚才转身的刹间确是有人在呼唤他呼唤他的声音遥遥远去。
其实在那一刹问唐晚词确在心里呼唤着他。
雷卷继续远去。
唐晚词境遇更危。
如果说深念或深知的人就算分开也会有心有灵犀、特殊的感应但要是相距愈远这心灵的感应是不是也愈渐消淡呢?
甚至已全然失去了感应?
至于无情呢?他眼看一群热血朋友全在危机之中而他自己却爱莫能助他心里当会是怎么个急法?
——会不会比当日铁手在安顺栈里功力未复而身旁好友如唐肯等眼看要丧在福慧双修、连云三乱手里还急?
洪放呢?究竟要为求生存而叛主还是为求尽义而挤死?他决定了没有?下手了没有?
郗舜才大将军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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