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很多人都因为忌惮他而不敢靠近,正是因为景淮笑脸下不容侵犯的凌冽骨性,才成为少数不仅可以和他和平相处多年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戳他痛处的人。
“有个事问你意见,我想把她之前住的房间租出去,可以吗?”景淮回头问。
许砚谈没有立刻拒绝,问:“租谁。”
“你听说过的。”他抚摸着咖啡杯的外壁,神色清微淡远,“妹妹。”
“……”许砚谈仰着头灌冰水,眯着眼盯他,嗓音被水润了些,没拒绝而是戏谑一句:“还真让你个变态等到了。”
景淮听着,笑意更深,“你同意就好。”
许砚谈:现在让你收拾铺盖滚蛋,我应该算为民除害。
因为许砚谈留学的缘故,他们这多年的室友兼好友也很久都没有这样平静地聊过了。
他端着冰水重新坐下,睨着景淮玩手里咖啡杯的动作,观察几秒,挑眉问:“你应该还有事儿。”
“果然瞒不过你。”景淮失笑,也没有直接说白,而是抬眸慢慢铺垫:“我可能,还要拜托你帮个忙。”
景淮的表情变化很细微,是将喜怒不形于色彻底炼精的人,常人很难通过表面来判断他真实的情绪,某种程度来说,比许砚谈这种将侵略性全部袒露的人还可怕。
但是许砚谈拥有敏锐的天生观察力,看出了景淮说话时瞬间的阴利,于是才问:“谁惹着你了。”
餐厅里两个男人相对而坐,安静半晌。
许砚谈忽感片阵恶寒,往椅背一靠,明确说:“犯法的事儿我不干啊。”
再掀眸时,他的桃花眼如常黑亮温暖,景淮只是眯起眼,无声微笑。
……
隔天傍晚到夜里这段时间,崇京又下了一场雨。
今年秋天的雨水纷繁,傍晚阵雨并不强势,像绵纱似的洋洋洒洒,倒也足以惹湿人的发梢。
酒吧街街头,越晚,这个地方的本性就暴露出来。
越来越多的人卸下伪装袒露真性,愉悦,悲伤,融进低洼的雨水里,或清澈或浑浊。
乌云没有消散的迹象,反而是越堆越多,像末日预告,如画中翻腾水墨,挤碎了星辰逐步往繁闹人间压迫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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