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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兵荒马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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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他的是又动了动。

有柔软的东西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脖子。应该是她的嘴唇?

寒商抱着人,僵立在那里,闭了闭眼睛。

都说酒后乱性,喝酒的是她,乱的是别人。

寒商努力清空脑子,抱着她快步走到她的房间门口,用脚踢开虚掩着的门。

门一打开,寒商就怔住了。

许知意的房间里,她的床仍然放在原位,紧贴在墙边。

就算上次他多嘴说了一句,她也没有再挪过她的床。

墙的另一边,就是他的床。

两个人的床一模一样,位置也对得很整齐,如果有上帝能揭开天花板,从空中俯视,就会觉得这是一张双人床,只是被人从中间用一堵墙蛮横地劈成了两半。

也就是说,最近这些日子,每一个晚上,两个人都在某种意义上睡在一起,中间只隔着一道墙。

寒商站在原地,抱着怀里的人,直到手臂发酸,才回过神。

他走过去,俯身把许知意放在床上。

她还在勾着他的脖子,寒商舍不得拿掉她的手,顺势低下来,单膝跪在床边。

她喝了酒,嘴唇不是平时的淡粉色,红得多,

寒商的目光停在她的嘴唇上,心中挣扎得像陷进了沼泽里,在泥潭中无望地扑腾。

上次热血上头亲她时,至少她还是清醒的。

现在她无知无觉,绝对不行。

寒商死死地攥住自己理智的缰绳,望着她的睡颜。

她脸上酡红,睡得昏沉而安稳,估计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就像很多年前的那次,她生病发烧的时候。

那个春天,她也是这样躺在床上,脸颊红烫,无知无觉,仿佛完全没意识到他是个男人,也不知道他心里正在想什么。

在这个一切都疯狂颠倒的南半球的城市,春天由三月变成了九月,太阳由南边挪到了北边,路上的车子全都靠左行驶,不久之后就是夏日炎炎的新年。

只有他和她,还是当初的那两个人,仿佛什么都没有变过。

升腾的燥热渐渐平复下来,变成了充满胸腔的柔情,满到快溢出来,轻轻地荡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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