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关系和工资都在镇委,乔薇可不会天真地觉得县委那里就会对她的免费付出感恩戴德。
以成年社畜对社会的认知,更可能的是在那边被当牛做马地使唤。更糟糕地是原单位这边很可能也不给你好脸,毕竟你拿我的钱给别人干活去了。
这点逻辑,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得明白。
乔薇立刻问:“我能拒绝吗?”
高书记咳了一声,说:“这个是调函。”
偶尔短期借调几天的话,其实都不用开调函,领导之间打个电话说一声就行。通常也不指定人,就是临时有事,打电话过来“支援我们个人”,这边的领导指派个人过去就行了。
时间短,干几天活就回来了。影响不大。
开了正式调函,又指定了人。一是可能时间会比较长,一是可能那边想挖走这个人。
无论哪种,原单位都不高兴。甚至可能会觉得这个人自己有心攀高枝,怀疑ta就此一去不回了。所以被借调的人往往两边不受待见。
调函就是不能拒绝的咯?
乔薇想了想说:“我有实际困难,我带着孩子呢。县委那边不太方便带孩子上班吧,我没瞧见有带孩子的。”
县委的规模比镇委大多了,感觉工作强度和效率都高了不少。等级感也很强。
县委这里,因为是小地方,虽然也有等级,但大家互相之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几乎每个人都有点背景和关系,有时候领导有点大家长的感觉,等级没那么森严。
但乔薇这两次去县里,强烈地感觉到等级差,那种职场、官场的感觉清晰了起来。
领导不仅是领导,甚至有了“官”的感觉。
方主任说:“我听说部队大院有幼儿园。县委也是有幼儿园的,就在县委办公大院里,你孩子也可以放在那儿,随时可以过去瞧一眼。”
乔薇想了想,继续问:“我可以以军属的身份拒绝吗?”
高书记和方主任都没绷住,哭笑不得:“你……”
乔薇振振有词:“这事摆明了县委纯占便宜。镇委和我个人得不到任何好处啊。”
她打工人有打工魂,可以积极努力地工作,但是别人不能白嫖她的劳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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