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在牢里深刻怀念起他的陛下,并隐含期待——上次陛下就是病中被恶鬼附身了。这次醒过来,说不定就回来了呢!
且不说王振不切实际地想象,只说无逸殿中,金英换了马顺来说:“倒是他皮实些。”昨儿白天差点被百官们打死,但还能坚持受几道刑罚呢!
“昨夜经过东厂的审问,他交代了许多罪行。”
金英顿了顿:“只是马顺做了数年锦衣卫指挥使,恶行罄竹难书。而他许多罪名又不肯认,只怕还要请苦主去牢里与他对质才是。”
这便是金英会做人之处了。
说的是冠冕堂皇,实则潜台词每位朝臣都明白: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的时候到啦,有什么私人恩怨想要解决下的,抓紧这个机会快上。
论起来朝上跟这两位没有私仇的,基本上就是将来要去陪着两人坐牢的。
稍微正经一点的人,与王振之流至少都有一个‘受辱之仇’。
只见王直老尚书人如其名,一脸正直地赞同:“金督主想的很周到啊,有些罪名不与上状者对峙,只怕难以水落石出。”
不说别人,去牢里参观王振和马顺,他老人家也很感兴趣啊!
随着郕王点头允准此事,朝臣们觉得这茶点似乎更甜了,无逸殿简直变成了一场温馨甜美的茶话会。
于谦在旁问了一句:“私刑残害刘公之事,马顺可认了吗?”
提到刘球,氛围便肃穆多了。
确实,为刘球平反的事儿应当放在最头里,早些定下来才是。
金英忙道:“认了的。”说着从袖中取出公文,拿了最上面那两份呈递给郕王。
一份是昨日刘球之子刘钺连夜写就的上讼父冤书。
一份是马顺认罪画押的状子。
是张历经了六年,却依旧血气森然的讼书。
朱祁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后便提朱笔,先以无罪为刘球平反,后追赠其为翰林学士。
又令在场诸公为刘球定个追封谥号。
几位尚书很快就定了下来:忠愍。
忠字不必再说,而愍,为国逢难曰愍。
这二字,实配刘公。
邝埜在旁感叹道:“其实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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