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
毕竟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病症。
发作的时候竟连自己也骂。
还骂得这样难听。
见她并不吱声,容澈的怒意更盛。
铁链交撞声起,他抬手欲拿面前春凳上的笼纱灯。
但即便铁链绷到极限,也始终差着最后一寸。
江萤看着他腕间的镣铐深勒进还未愈合的伤口,羽睫轻颤了颤,终是低声提醒道:“殿下何必……您在戴镣铐之前便将能够自伤的物件都挪远了。”
即便再是勉强,也绝不可能够到。
容澈眸底暗色卷起。
他想起容隐临睡前莫名其妙的行径。
原来是这个用意。
是防着他放火烧榻,以此威胁江萤。
“你竟与容隐狼狈为奸。”他厉声威胁:“若是让孤找到机会,定会拧断你的脖子!”
江萤隐隐觉得颈间发凉。
她犹豫稍顷,还是拿着账本站起身来,从离他稍近些的榻头挪到榻尾。
怦然的心跳声里,她装作低头看手里的账本。
远处的拔步牙床间,容澈恨声威胁着她。
江萤听见他从要拧断自己的脖子,到要将她大卸八块,最后似乎说要带她下十八层地狱。
静夜里听来,还是十分骇人。
她忐忑地听着,心渐渐高悬起的时候,又听见接连几声闷响。
她微惊,急忙抬起眼帘。
却见是他怒极将拔步牙床间的东西尽数挥落。
床上的东西其实并不多。
也就是衾枕,锦被之类的柔软物件。
江萤悄悄扫了眼,便将视线重新移回去。
决定就这样等到天明。
更漏轻滴,寝殿外的夜色渐渐浓沉。
拔步牙床上的太子总算是暂且消停下来。
江萤以为他是倦极睡了,便从账本间抬眼看向他。
视线方抬,便对上太子幽邃的凤眼。
即便是坐在牙床上并不言语。
但他给人的感觉依旧是凌厉的。
像是半截入鞘的剑,剑鞘外的部分在春夜里寒光泠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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