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指着盆里的水道：“你们瞧，这就是差距——”
秦晓风和丁氏脖子伸得老长，看着盆子，不明所以，秦晓风尖着个声音问道：“哥，这有甚好看的呢？我怎生不明白？”
丁氏点头附和：“是呀！水里有些草茎，这没甚大不了的。”
秦牧很是兴奋的一握右拳：“这就是紧要之处！草市卖的靛蓝并不是真正的靛蓝，而是把蓝草做成泥状的。我想，乔氏布庄染布不是用纯碱，而是用酒糟染布。”
“酒糟？牧哥儿，你说笑？染布还要酒糟，还要不要酒？”丁氏的下巴撑到脚面了。尽管她对秦牧有着无比的信任，不过，这话太让人难以置信了，不惊讶都不行。
“要是你知道有人用尿来染蓝布的话，做何想呢？”秦牧在心里嘀咕一句，解释道：“娘，草市卖的靛蓝就是把蓝草切碎，研磨成泥状，晒干来卖。要染布时，再和酒糟混合，过一段时间后，就变成无色了，然后再来染布。娘，晓风，我这就去买东西。”
荀子有句很有名的话“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青是指深蓝色，蓝是指蓝草。在春秋战国时期，我们的祖先染蓝色，先是把蓝草制成泥状，要染布的时候，再和酒糟混合，进行发酵。发酵过程中会产生氢气和二氧化碳，把靛蓝还原成靛白，就可以染布了。
染好之后，再放到空气中氧化，又变成蓝色。蓝草虽然含有靛蓝，却是不如染好的布好看，是以荀子才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说法。
用酒糟发酵这种方法在中国历史占有很重要的地位，从春秋战国时起，一直沿用，就是现在有些地方还在使用。古印度染布，不用酒糟，用尿发酵，秦牧嘀咕的就是这事。
秦牧买的靛蓝其实是蓝草的研磨物，而不是通过化学方法提炼的靛蓝，自然是含有不少草茎了。用化学方法提炼比较纯净的靛蓝，这方法秦牧就知道，也不难。更重要的是，原料非常好找。
要是秦牧提炼出真正的靛蓝，那么这将是他的“独家秘方”了，在宋朝是独一无二的，垄断蓝布也不是问题，秦牧兴奋得真想放声高歌。
秦晓风的脑筋转得很快：“哥，那你买的时候怎生不一道买回来呢？”
“我原本以为可以超过乔氏布庄，没成想，还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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