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车祸,白宗殷没了母亲,无法站立行走,坐在轮椅上,度过了很长一段自暴自弃、阴郁的时间,他脑袋里疯狂想母亲说父亲的死不是意外。最后那场车祸警方有了定论,也是意外。
大货车司机疲劳驾驶以及喝了一些酒,才会撞上他们。
除了外公外婆,白宗殷戒备着所有人。
但后来外公外婆也相继去世。
白宗殷不信意外,他信母亲说的,怀疑上了蒋奇峰,但他没找到证据,也没人会信一个失去父母双腿残疾坐在轮椅上,整天胡思乱想的孤儿说法。
而且蒋奇峰很会做人。
名声越来越好,蒋氏越做越大。
即便有了疑点证据,白宗殷也没有送到警察手里。
当一个人财富足够多时,他的权势也紧跟而来。一个小小的人物,怎么能撼动一座大山,尤其还是一座‘恩重如山’。
那就比这座山更高更大,不管外界的看法,他有话语权。
血债血偿,加倍奉还。
不能一击即中之前,蛰伏隐忍,是白宗殷常做的。冬天的风在冷,都不及恨意的冷冽,但现在怀里是另一个人的温度,温暖火热,少年人的热情,源源不断的传来。
鼻尖是少年特有的味道。
食物的甜,少年清爽带着果味的身体乳。
一些不好的记忆被取而代之,少年吃东西的模样,刚才的滑稽可爱,软软的叫他老公,全心全意的信他。
“阿嚏。”
齐澄被风吹的小声打了个喷嚏,他埋在老公的脖颈处,打完尴尬,慌忙说:“老公,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擦干净。”
脖颈处是少年说话的气音,痒痒的,温热。
“你的口水是干净的。”
“啊?”齐澄澄懵了下,怪不好意思说:“也、也不至于这么夸我吧?”
他刚吃过蛋糕,应该是奶油味的。白宗殷一手揽着少年要离开的腰,声音冷冷的说:“别动。擦干净。”
果然刚才是说反话。
齐澄小声念念,他就说老公怎么可能变了性子夸他口水干净!
小狗勾举着胳膊,用露出的白衬衫袖口,轻轻的擦拭着老公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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