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一下,放松放松,打游戏打牌不快乐吗?他觉得很有道理,当时他也极其希望能找到一个可以逃避现实的地方。
然后生活一口气往谷底滑落。
一开始是普通打麻将,后来越玩花样越多,钱也越玩越大,要是赢了钱,就去潇洒两天,输了钱也没事,反正他一屁股债,零头而已。
他无休无止地想,就算回去上班还债有什么用呢?他爸也回不来了。
没有意义。
像磕了精神鸦-片上瘾,戒不掉,他心知肚明,也没想戒。因为只有在这时候,他能得到既短暂的一小段快乐。
赌-博多轻松啊,来钱也快,比辛辛苦苦上班简单多了。
等他回过头的时候,身边朋友一个个不知不觉地消失了。
是他咎由自取。
也没错,谁要和烂人做朋友啊?
上个月给爸爸上过坟以后,他蹲在坟头,抽了两包烟,忽然觉得也是时候了。
最近连赌博他都觉得挺无聊。
嗯,该去死了。
他梦见自己各种各样的死法,也梦见好多以前的事,像是要在死前仔细回顾人生每一帧的走马灯。
梦生得死,梦死得生。
好多,好多,出现,忘记,最后留下一个男人的身影,反反复复地浮出来。
——陆庸。
沈问秋想来想去,觉得是因为实在太愧疚了。
他一次一次梦见最后一次见到陆庸的情景。
是个大雪天。
他本来不想去见陆庸,但是雪实在下得太大,陆庸等在别墅外面,等了小半个小时,被爸爸发现了,爸爸说:“陆庸找你呢,你什么时候性格这么恶劣了?你发什么少爷脾气,也不该这样折腾人啊。就算是吵架,也进屋子里再吵。”
他气得要死,说:“你又不懂!不用你管!”
但说完,沈问秋还是出门去见陆庸了。
心口裹一股滚烫怒意,连冰雪也枉顾。
沈问秋劈头盖脸就把陆庸骂了一顿:“你是不是神经病?你这是在逼我吗?”
陆庸黝黑脸颊上有被风吹的皲裂,他嘴唇发紫,那么大个一人,微微佝偻着腰背,在他面前伏低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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