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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月陇西 洞房前还有遗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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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卿啊。崇文先生的知己好友,秦卿。”

卿如是险些就地趔趄栽倒,皎皎在身后扶了一把,“姑娘,怎么了?”

见她目光逐渐诡异,小厮又解释道,“历史上有名的‘雅庐焚书’你知道罢?月一鸣为救秦卿,躬身进火场,相爷都进去了那火谁还敢继续烧,不得赶紧灭火?正因为此,雅庐的书并未烧毁殆尽,之后秦卿被囚西阁,就是在日夜修复火后遗存的残卷。”

“……”卿如是再度反问,“你说谁?究竟谁下火场救的秦卿?”

“月一鸣啊。扈沽月氏的丞相中,唯这一位十七岁便称相的,月一鸣。”

卿如是离开书斋半个时辰,神情还很恍惚,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地上,周遭一切都不甚真实。

她是重生之后失忆了吗?怎么自己不记得有这段?她什么时候修复过崇文的著作?原文她都会背,修复个鸡毛球啊?卿如是很快从怀疑上辈子的人生中脱离出来,转而开始怀疑自我。

“姑娘,你怎么了?”皎皎拽了拽她的衣角,“前边不远就是廊桥了,咱们去桥上坐会儿再走罢。”

卿如是没有反抗,随着她的摆布,神思仍在天外。直到在廊桥坐下,卿如是反握住皎皎,“我一月前脑子是被撞了才病的不成?”

“那倒是没有。不过,嗯……”皎皎欲言又止,最后在卿如是催促的目光下说道,“自姑娘病愈后这一月里,倒像是脑子被撞过。”

“……”卿如是幽幽叹了口气。丫鬟大了,拖下去宰了罢。

“其实关于雅庐焚书这件事,坊间有许多不同的传言。姑娘若是觉得和自己自小听来的有些偏差也不必觉得奇怪。”皎皎歪头思索,“奴婢就听说雅庐那火其实烧了两天两夜,一本书都没剩下,如今我们看到的崇文遗作,都是之后秦卿重新默出来的,不存在修复一说。”

卿如是摇头。她在意的是修复不修复的问题么,她在意的是谁修复或者重默的。谁都有可能,唯独不可能是她自己。

默了片刻后,她忽然意识到传言里逻辑不对的地方,“秦卿被救回去后没几日十指便被废了,你是听说过的。她如何写?”

皎皎沉吟着,噘嘴摇头,“百年前的事,不得而知了。坊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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