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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真的不娘吗 洞房前还有遗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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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多人的暂时安全……你愿意相信我说的这些吗?”

卿如是沉吟了会,认真点头,神情有些恍惚与落寞,“我相信。人无完人,崇文先生也会做违背道义的事。可是,纵然他是为了保住崇文党,我现在的感觉依旧不好受。我想,就跟常轲当年被处以火刑后的心境差不多。我无法再纯粹地相信崇文先生口中的平等,因为他这个发言人自己就不把别人的命当作是命,他可以随意决定一人的生死……他成了主宰别人的那个人。那他和惠帝有什么区别?”

“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深究下去了。相信曾经你愿意相信的一切。我就非常相信你,我相信你相信的那些东西都是对的。哪怕这世上本无对错,我偏就觉得你是对的。”月陇西将那张纸撕成碎片,丢到墨池中,淡黄色的薄纸顷刻被染上墨汁,上面的字迹变得模糊不清,他继续道,“缓一缓,过我们自己的日子。你觉得如何?”

卿如是稍抬眸,看向墨池中慢慢被浸染的纸屑,一直看到它们被淹没在墨池中,彻底成了黑色,才移开眸子。

她没有回答如何,只慢慢编织指间的红线。无法肯定地答应,但她愿意试试不去追究。

雕花窗镂空处露出缕缕夕光,为她蒙上一层灿黄的金光。也为前世蒙上神秘的面纱。连人的情绪也跟着朦胧淡化了。

她安静地坐在余晖中,心无旁骛地编织要送给他的东西。月陇西微翘起唇角,帮她把侧颊一缕青丝拂到而后。

须臾,一根极其简单的手绳便成了。隐约可以从红线的镂空处看见被锁在里面的一股黑色小辫儿,交缠的颜色略有不同,一看就出自两个人。手绳上边还挂着一颗月白色的玉髓珠子,裂冰似的痕迹,冰凉的触感。

“喏,手伸出来。”卿如是稍转身,拉直手绳作势要帮他戴。

月陇西挑眉笑问,“男人戴这个,真的不娘吗?”饶是他这般问,手却依旧乖乖地伸了出来。

卿如是滞住动作,似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狐疑地蹙起眉沉吟许久,由衷问道,“那……不如给你戴脚腕上罢?”

月陇西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下,径直道,“那我觉得还是戴手腕罢。辛苦卿卿了。”

“这小玩意就是要教旁人瞧见了才好,都知道你是有妇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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