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丝风尘味和污秽感，反而充满高级感、艺术感。
非常美，像艺术馆里的雕像一样。
周以礼不敢直视她的躯体太久，看哪里都不是，只能看安翠的脸，却对上了她的眼睛。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直视安翠的双眼，才发现她的眼睛比她的身体还要具有魔力，他盯着，又不自在地想要转开视线。
好热，太安静了，不舒服，拿着笔的手心都是汗。
“……你可以说话。”周以礼说。希望可以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说什么？”
“随便。”
“你觉得我漂亮吗？”
“……”
安翠又问了一遍。
“……漂亮。”平心而论，没有人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她不漂亮，而且比起她的外表，更漂亮的是她身体里焕发出来的那种气质，相当耀眼夺目。
“那被我污辱难道不是你的荣幸？”
周以礼简直被气笑，“你太自以为是了。”
安翠很淡定：“哦，看来你不太高兴，那我让你污辱回来，要过来吗？”
周以礼的笔一顿，倏然转开眼，“你别说话了。”让她说话真是他的愚蠢，看她就不会说出什么正经话，不知羞耻。
于是安翠就不说话了。
他听到自己不安分的心跳声，用纸巾擦了几次手心，却止不住那汗，纸上的轮廓渐渐清晰，却有一些被湿湿的手擦过而变得模糊的地方，时间在这个封闭的房间内，也变得格外漫长，每一秒钟都十分难熬。
画不好了。他心里清楚地知道，有些无力，格外懊恼。太过分了，他想，这个女人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
外面传来了上课铃声。
下午的第一堂课已经开始了。
再这样下去无济于事，他今天不可能画出来。周以礼放下笔，正要说话，才发现安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平稳，睡着了。
周以礼忽然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好像逃过了一劫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安翠已经成为了让他提心吊胆的存在。他轻手轻脚想要离开，又想起什么，纠结挣扎了几秒，还是转身朝那床走了过去。他盯着墙，红着耳朵，弯下腰拎起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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