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莹润生泽,青春比什么胭脂水粉都更有用。
妆扮好了,阮扶雪先去给母亲和外婆问早。
小舅舅一大早就被赶去书院了,没在餐桌出现,外婆问了两句她今天要出门的事,再让人给她拿了一小袋金豆子,让她看着打赏。
这正说着话。
祁竹恰好也过来问安。
近几日是他下山的日子,他每隔一两个会下山几日,都借住在阮家。
每次过来还会带点野货,什么山鸡、山猪肉、樱桃、莓果等等,问起来时,他还会说在山上还要与师兄弟一起种地,直叫阮扶雪觉得困惑。
祁竹今年已经十七了,嗓子也换好了,人也拔高了。上山前还是个小白脸,现在晒成了浅小麦色。不像是去跟着大儒念书,倒像是去学武了。左右他越发沉稳沉默,阮扶雪也不怎么跟他搭话,哪知道他私底下都在做什么?
两人之间早不复儿时的亲密,鲜少地见上一面,也只不过点到即止地行个礼罢了。
有时,阮扶雪也会想,上辈子祁竹会千里迢迢地奔赴京城探望她,只是觉得她父母双亡很是可怜吧。境遇不同了,彼此间的相处也迥然不同。
说到阮扶雪要去卢家做客,祁竹随意地说:“正好我无事,我送世妹过去吧。”
阮扶雪瞥他一眼,犹豫了下,还是点了头。
祁竹这两年长得愈发出挑,他一年到头在城里不露面几次,一旦露面就会引得围观。
城中的小姐妹们多知道她家有一个俊美无俦的世兄寄住,只出现过一回,便有不少人旁敲侧击地问她“那个美男子是谁?”
阮扶雪不免在心底喟叹,祁竹这脸这身段被造得太蛊人了,也不知道这辈子会是哪个小姑娘对他飞蛾扑火。左右不会是她了。
将将要到巳时,阮扶雪让人去西边院子问问卢婉准备好出门了没有。
他们住在一处,自是要一起出门的。
四年下来,阮扶雪与卢婉同吃同住同学,早已情同姐妹,这样的场合自然也要手挽手一起去的。
过一会儿,丫鬟回报,说是卢小姐已经好了,阮扶雪便起身施施然出门,去花厅与卢婉碰面,再准备一道乘马车。
她们恰好前后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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