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田田准备搬家了。
忙过了这一阵,南笳去探望她。
据说新家是个四居室的大平层,宽敞得可以装进去一个舞蹈教室。
南笳知道陈田田,她对现在跟彭泽同居的这个两居的小公寓情有独钟,每次嫌挤,每次也不愿搬。
这回怎么想通了?
陈田田说:“这事儿就说来话长了。”
“多长?你这儿有冰淇淋吗?我边吃你边说。”
“不控糖了?”
“偶尔吃一点嘛。”
陈田田去厨房打开冰箱,从冷冻室里拿了盒冰淇淋递给她。
南笳开开心心揭开盖子,“你说吧。”
陈田田:“你知道吗,我二十岁刚出头那会儿,是个不婚主义者。”
南笳笑了声。
“可笑吧?我现在回头想想也觉得怪可笑的。二十岁愤世嫉俗,尤其痛恨婚姻。然后这两年呢,我原本是跟彭泽商量好了,要丁克。”
“彭泽能答应?”
“有什么不能的,他家又没有皇位要继承。”
南笳忽然从她这段“说来话长”的前情提要里,意识到了什么,转头上下打量陈田田,“……你怀孕了?”
陈田田点头,“玩嗨了,手边没套,纯粹侥幸心理,觉得就一次,不至于吧。结果就……”
“多久了?”
“快三个月。”
“那还‘丁’吗?”
“你以为我为什么搬家?我被四个家长绑架了。新家那么宽敞一半为了请阿姨,一半当然为了以后方便崽子满地爬。”
“那你自己呢?你想生吗?”
“坦白说如果能选择,我是不想的。但我客观评估了一下,堕-胎和生下来,还是后者吧。彭泽要升管理岗了,以后不会那么忙。还有月嫂和保姆帮忙,勉强不是不能对付过去。总之,笳笳你吸取我的教训,一定考虑好……”
“啊。”南笳突然说。
“怎么了?”陈田田看一眼南笳,她举着冰淇淋勺子,无端地呆在那儿了。
“今天几号?”
“25号。”
南笳生理期很准,一般顶多推迟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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