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看着爸爸妈妈拥抱在一起继续跳舞,耳鬓厮磨,听不清在说什么悄悄话,发出低低的暧昧笑声。
这可真不是个孩子上去撒娇的好时机。
这时,还是妈妈先发现了他,惊了一跳,拍了一下爸爸的肩膀。
两人赶紧分开。
爸爸红着脸问:“念念,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觉?咳,有什么事吗?”
周念不知怎的,下意识地心虚起来,他摸摸把检查报告放到背后,然后说:“没什么,我就是听见你们回来了,下楼来看一眼。”
妈妈笑了笑说:“妈妈现在一身酒臭,肚子饿了吗?要不要妈妈给你做个宵夜?”
周念摇摇头:“不用。”
他在背后把检查报告单叠好,叠到无法再折叠的程度,飞快塞进裤子口袋里。
妈妈问爸爸:“醒酒药放在哪来着?”
周念说:“我知道。”他很是能干地找出药。
妈妈说:“谢谢念念。不早了,快去睡吧。”
周念哪还睡得着。
他浑浑噩噩一晚上,到快天亮才熬不住地闭了一会儿眼睛,即使在这一时他也没睡安稳,不停发噩梦,接着醒了,一看手表:7点27。
只差3分钟就到早上到校迟到时间。
周念从床上爬起来,给班主任打电话,他蔫儿吧唧地说:“老师,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可以请假一天吗?”
平时周念用诚实积攒的信用发挥了作用,加上他的声音确实病蔫蔫的,老师不疑有他,不光干脆地批了假,还关心了他好几句。
周念既困,又无法入睡。
他换上衣服,带上银行卡,再从抽屉里拿了一沓现金出来,装满钱包,才出门去。
临走前,他想起什么,折返回去,找了个黑色口罩,还戴了一顶棒球帽。
装扮完以后,只露出一双眼睛,没有平日里的神采飞扬,只有栖遑不安。
周念赶到他做体检的体院。
最近是全市各所学校高一学生轮流做分化检查的日子,所以今天也人满为患。
前台围着一群询问的人,周念一走近,刚说了个“您好”,对方就直接公式化地说:“几班的?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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