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红的烙铁印在了自己的手臂上,似乎连灵魂也打上了屈辱的印记。
而明天晚上,在侍女身上发生的事儿将在自己身上重演。等到自己尸体变得冰凉被人抬去乱葬岗喂狗。
她不敢再想,萧锦棠的话仿佛像是一只冰冷的手血淋淋的掀开了自己隐匿最深的伤口。她不敢再听,蓦地收紧了双手,如同丧偶的母狼一般怒吼:“你闭嘴!”
萧锦棠咧了咧嘴角,笑的更加放肆,他似乎没感觉到自己的要害受制于人。耶律洛央被彻底激怒,但他仍是笑着:“我们都是奴隶,不如我们做笔交易吧?”
耶律洛央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连制住萧锦棠的手都不顾了。她现在只想萧锦棠快点死。
萧锦棠仰着头急促的喘气,他的呼吸正在被逐渐剥夺,他看着耶律洛央气急败坏的样子扯起一个冷笑:“我…我助你杀掉萧锦辉,如何?”
耶律洛央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可就在此时,萧锦棠忽然抬臂,于打斗中散落开的大麾再也遮不住寒酸大袖下空荡荡未着棉衣的手臂。
少年的手臂纤瘦,有着薄薄一层的肌肉轮廓。因常年不见日光,他肌肤泛着略有病态的苍白。
可这也更显得他手臂上的烙痕扎眼——
飞龙凌云的烙印跟耶律洛央手臂上的烙痕一模一样,只不过萧锦棠的烙痕早已全部长好,不规则的边缘像是攀爬的蜈蚣。
耶律洛央见着这烙印,似感觉自己身上的那印子也隐隐作痛起来。她怔怔的看了半晌,终是缓缓的松了手,又忽的低声笑了起来:
“奴隶…都是奴隶。”
萧锦棠扭过了脸,他感到有冰冷的水珠滴在了自己脸上。湿润寒冷的触感似渗进了骨子里。
耶律洛央哭了。
他忽的有些没法直视这位北燕郡主。她分明是如此烈性的女子,像匹野马或者豹子。可现在她流泪的样子无助的就像一个无路可逃的女孩。
萧锦棠低声咳嗽了几声,喘匀了气道:“奴隶?”
他伸手抚上自己的手臂,指尖一寸寸滑过那凹凸不平的烙印,声色冷然:“我是皇子,你是郡主,这烙印算得了什么?”
耶律洛央没有动作,半晌后才缓缓起身。不知何时,她已收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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