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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荒山之笛 白衣方振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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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寇小豆闲来无事时,常仔细玩赏自己的指甲,她喜欢那“丹寇”的腥红、那形状、那模样,就如自己十根纤长有力的手指一样。如今她十只手指伸出去,要把沈太公背后刺出十个血淋淋的洞——但血淋淋的洞却没有了,换来的是一张黑布。黑布迅速裹住了他的手,然后两只强而有力的手握住了黑布。司寇小豆一时痛得眼泪鼻涕都迸了出来,她几乎可以听到自己手骨折裂的声音。我是谁赤精着上身:他脱掉了上衣,兜裹住对方的手,然后用手抓紧了黑布。——就像两只熊掌压在橘子上。司寇小豆没有哭,也没有叫,她只是向我是谁“吹”了一口气。我是谁闻过很多种花香,从紫罗兰到辛夷花的香味,他都闻过,但是,空气里荡漾着的香气,比一切花香加起来都香,是可谓中人欲醉。我是谁没有醉,他立刻松手,身子往后一翻、翻出八尺,足尖一点,再斜退七尺,再一个旋身,横跨六尺。他自从差点被司寇小豆所迷,自杀身亡,就矢志要提防这如毒蛇一般的女人。司寇小豆笑了,格格地笑着,像一只母鸡刚生下了蛋。沈太公那边已被那三十个女尼包围住,三十个女尼组成一道明晃晃、亮晶晶的剑网,剑尖如灵蛇,但沈太公以胡子系着那拂尘,成了他长形的武器,蛇咬到哪里,他就毫不客气地往蛇头击下去。所以三十个女尼,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连剑也近不了他的身。司寇小豆的笑声霍然一竭,闭着双眼,如一尊神像,念念有词起来。这时,那三十个女尼,也猛然止住了攻击,肃立如泥像,各捏字诀,紧闭双目,喃喃地念着,专注得好像被点了穴道一般。沈太公和我是谁都呆了一呆:在与高手对敌之际,突然如此,可谓是极不明智之举,沈太公与我是谁实想不透这些尼姑们在闹什么玄虚,正在这时,在沈太公背后的小雪忽然微微呻吟了一声。这声呻吟虽低,但小雪正竭力忍受强大的痛苦。不让两人分心的心意是可以看得出来的。可是这一声低低的呻吟还是惊动了两人,两人心里一凛,同时间,心口觉得一阵压缩,如一块铅,塞在心田,而且逐渐膨胀。沈太公和我是谁想吐,但是吐不出。他们同时发觉自己呼吸急促、心跳加快,好像有一面大鼓,在他们心坎里擂着。节奏慢慢加快,而鼓声也更加强烈,他们用手捂胸,可以感觉到心坎里有东西怦怦地撞突着,要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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