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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太傅 将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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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落得那个境地?”

齐太傅扯过破幔,裹在肩头,沉郁地说:“……你离开后,纪无凡便失了帝心。潘如贵服侍皇后深得恩宠,出任司礼监秉笔。锦衣卫因此衰落,十二所名存实亡。纪无凡死后,纪雷独挑大梁,从此东厂便成了锦衣卫的干爹,不再与东宫来往。再后来皇上病起突然,开始常卧龙榻,朝中琐事便交给了内阁与东宫打理。谁知花家仗着皇后盛宠,在朝中安插诸多无能之辈,致使六部行贿之风死灰复燃。外戚之患已经成势,太子殿下多次上奏,却不想潘如贵凭靠批红职权,与皇后把持政务,殿下的折子根本递不到御前。不仅如此,皇上病后,皇后便杜绝了内阁与东宫的请安。”

“阉人误国!”纪纲连连叹息,“若是早知潘如贵有这等野心,当初便不该让父亲刀下留人!”

“杀了一个潘如贵,还会有潘如喜、潘如意!”齐太傅木然地说,“后宫干政,外戚倾野。纪纲,你不明白,这都是八大家根深蒂固的弊病。只要阒都八大家不除,此事便会周而复始!皇后久居大内,如何能操纵朝事?全凭花家久积威势啊。当日即便皇后不姓花,换做八大家中别的姓氏,这事也会发生。”

“可是。”沈泽川忍不住问,“太子殿下不是中宫嫡出吗?”

“不是。”齐太傅垂首,“殿下的生母乃是宫中嫔妃。皇后膝下无子,不曾生育过。但是殿下是皇后抱在宫中,亲自抚养的。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天家无父子。”

殿内又静了下去。

纪纲呼出口寒气,涩声说:“因我酗酒误事,致使父亲失了帝心。若非如此,殿下也万不会到此地。”

“我本以为,有纪无凡与你在先,纪雷不会倒戈相向。”齐太傅揪着破幔,回想起来有苦难言,“谁知他……”

“太傅有所不知。”纪纲看向沈泽川,“川儿也不知。我父亲纪无凡,是先帝的过命之交,还是锦衣卫指挥使。可是父亲发妻早亡,又无续弦的打算,于是抱养了三个儿子。除我与纪雷之外,还有个大哥。大哥因不堪诏狱恶事,早年离都,去了天妃阙当兵。我和纪雷效命锦衣卫,一同在父亲身边孝敬。这一套纪家拳、纪家刀,都是父亲教的。后来因着许多事情,父亲认为纪雷心术不正,有阿谀逢迎之嫌,故而只把纪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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