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微怔,心说贵君嗓子怎么了?
“贵君您是不知道,十殿下面色分明红润,却跟奴说他头疼发热四肢无力,不能到您面前伺候。
奴说这是贵君有请,驸马却站出来了,她姿态强硬的很,说皇子府里她说的算,若是您执意要请十殿下进宫,那就去御前求圣旨。”
侍从委屈极了,请罪似的跪在地上,眼睛都红了,气愤的反手指着身后的两个贱蹄子说,求贵君做主,“这两个奴才是驸马送来伺候您的,说以后您要是闷了就用他俩解闷,别总惦记着十殿下。您听听这是人话吗?”
送来伺候他?
自古以来都是宫里赏美人出去,这往宫里给父君送美人的,还真是开天辟地还是头一回!
呵,萧言啊萧言,倒是低看了她!
贵君手指紧攥,五根漂亮的指甲险些崩断,若是平时他早就发火了,岂会委屈自己忍着?
可今日不同。
贵君瞳色幽深,脸上沉的积水,却还是压低声音吩咐侍从,“先把这两人带下去!”
“可要奴处理了这两人?”侍从这次差事办的不好,想要将功赎罪,便多问了一句话。
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从内殿里出来个人。
侍从跪在地上低头垂眸,掩住眼底的杀意。他说这话的时候余光本欲看向身后的贱蹄子,谁知道却晃见一抹明黄色。
侍从脸色唰的下白了,他身体抖如筛糠,抱着最后的希望抬头看去,来者不是当今圣上又是谁?!
“陛、陛下?!”侍从跌坐在地上,没了骨头似的软成了一滩。
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皇帝在御书房里批完奏折又想起来贵君,到底是陪了自己多年的“老”人了,先前不该那么数落他。
愧疚这东西不能有,否则刚生起了苗苗就能长成参天大树。
皇帝又想起贵君的好来。
瞧瞧这后宫,虽说没有君后,但被贵君打理的多好,连吕美人有孕他都为了自己容忍了,丝毫不像其他那些善妒的,恨不得吕美人一尸两命。
皇帝从来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想到什么做什么,她直接来了贵君这儿,有心想要弥补他。
怎么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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