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还是会拐到班曦身上,绕着床绕几圈,心口发烫后,又怨又难过。
她确实够狠心,他伤病这么久,她没问过,也没管过,也没再宣他侍寝。
银钱熬好了药,端来喂他。
沈知意问:“外头雪化了吗?”
“一早就化了,现下又结了冰,公子还是老老实实在床上养着吧。”
“我想出去透透气。”沈知意道。
“也成。”银钱手脚麻利地喂他喝完,扶起了他,当人形拐,推门出去遛弯。
一开门,前院几个刚下工回来的瞧见了,驻足看他们。
银钱就骂:“看你爷爷呢?没眼力见!跟你们的掌事说,去给我家公子送个拐杖来,杵着干什么呢?!”
沈知意:“你和气些……”
“和气?”银钱就说,“有什么用?本想着新年了,和和气气的,可和气换来了什么?屁都没有,当年咱们在稷山的时候,逢年过节下山转悠转悠,和和气气的跟人说说话,回去的时候还能多两条腊肉,几包瓜果点心……可在这宫里头,跟他们和气,他们大年夜时,给公子送吃食了吗?还不是我上膳房要的!”
沈知意大年夜那天,发了烧,膝盖也疼,整个人就没清醒几时,因而不知那些醒来后多出的年夜饭,都是从哪来的。
“原来如此……”沈知意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失落。
实话说,他以为那些年夜饭,是班曦给的。
也是,怎么可能。
他都有一个多月没见过班曦了。
沈知意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坐下来歇息。
银钱清扫着周围的残雪,嘟囔着:“还不如回稷山,公子,皇上关着您,是想做什么?”
沈知意张了张口,不知道怎么说。
他也不知道,从前还能说是,床上当个替身,给皇上个念想,可皇上已经这么久不曾召过他,想来这点用处,怕是也没了吧。
所以,他在这宫里,做什么?
银钱就说:“大人说了,天气暖和了些,老夫人会动身来京城小住。到时候老夫人肯定要进宫看公子,您就趁这个机会,跟老夫人说说,让皇上放你出去,在咱府上静修。”
沈知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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