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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算人心 我妻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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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当然。

他想起昨天夜里,荣安公主问他,您是皇帝,不能为我破例吗?

比起女儿忤逆,为个男人要死要活的,作为父亲,总归还是更愿意她是以为父母不疼她,才难过得绝食。

他又想起女儿小的时候,喜欢什么东西,就会哀求“父皇,我要”,而他每次都说,“你是朕最珍贵的孩子,只要朕有的,都给你”。

荣安……是以为朕不疼她了,不肯站在她这边,才这般委屈的吗?

静默中,程丹若又开口。

“公主的心结,在于委屈,委屈的源头,在于不知父亲之爱更为深远。因此想医此心病,最要紧的是让公主明白,陛下给了公主最好的——韩郎,足够好。”

这件事,必须从头到尾,都与谢玄英无关。

皇帝露出思索之色。

不得不说,程丹若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既然谢郎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那么就算...

是没有了韩郎,还有别人,荣安永远都不会满足。

可,韩郎足够好呢?

毕竟已经赐婚,旨意亦已下发六部,皇帝并不想悔婚,也希望女儿幸福。

假使女儿能够想通,就是最好的。

“你可有良策?”他问。

程丹若语气微赧,像是不大好意思:“这,臣不敢妄言……”

皇帝不满:“吞吞吐吐什么?”

“陛下恕罪。”膝盖已经没有知觉,但程丹若仍然竭力挺直腰身,“臣对病情较有把握,对婚事……”

她收紧喉咙,声音变得更纤细,更有少女感,“只能囫囵一说了。”

皇帝听她嗓音变化,终于像是个女孩,知道羞涩,也有些恍然失笑——毕竟只是个姑娘,遂宽容道:“无妨。”

程丹若说:“陛下择选驸马,不可谓不周到,不详细,不尽心,可公主仍旧不为所动,会不会原因就在此处呢?”

这也是皇帝在意的,问:“如何讲?”

“驸马是公主的驸马,是否是荣安公主的良人呢?”她委婉暗示。

照理说,作为执政十余年的帝王,想法已经不会再轻易被他人左右了,被大臣牵着鼻子走的事,只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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