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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穿成科举文里的嫡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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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月月可收到他的评语……可见南居士同我一样,都是极欣赏这位北客先生的。”田永玏脸上略带骄傲之色。

裴少淮谢过田永玏,带着画回到家中,展开画卷,悬于墙上。

他负手伫立墙前,微微仰头,静静地看了许久。他并不精通于画道,只从芒山寺吴老道那学过些浅显的用色、笔法而尔。

故此,他赏画的本事亦十分浅显——好看,或是不好看。

眼前这幅画属于是好看的,看着赏心悦目,画中的农户个个都蕴含着一股劲儿,让人觉得一切事情都会慢慢好起来。

这种带有盼头的感觉让人很舒服。

余下的,裴少淮只能怪自己赏画的眼力不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裴秉元从衙门回来,看到这幅赞颂太仓州秋收的画作,喜溢眉梢——被百姓赞誉是一层意思,被读书人赞誉又是另一层意思。

他也负手伫立墙前,与儿子一起赏画。

静默。

“此画,至少出自两人之手。”

裴少淮蓦地转头望向父亲,脸上略惊讶好奇,又想起父亲埋头书房几十年,有些赏画的爱好,自然懂得比他多一些。裴少淮问道:“父亲何出此言?”

裴秉元指着画上那首诗说:“题字笔划之末微微分岔,带有笔锋,应当是写字时奋笔直下,蓦然勾腕抬笔,戛然而止,方能得此潇洒笔锋。”

裴少淮颔首,写字一道他已得小成,他理解这样张扬的笔法。

方才只顾着看画,倒忘了画上还有一首诗。

裴秉元又指着画中稻穗道:“而作画时,画师笔笔画满,笔触极细,方能勾勒出稻穗的细节,可见其性子又细又稳。”

最后道:“字如其人,画如其人,文亦如其人,由此可见画和诗分别出自不同的两人之手。”

裴少淮了然。他将南居士的事一一说与父亲听,然后问道:“这样一位学问渊博的学者,在苏州府里总会留些踪迹罢,依父亲之见,南居士会是何人?又当何处去寻他?”

裴秉元踱步思忖,说道:“他未必就在苏州府内,或是周边其他府州,或是小住于此,皆有可能。有此见识的学者,有意隐匿自己的身份,又岂会让你轻易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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