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弟二弟妹备的,当初华儿生孩子,我们都在老家,二弟妹原想一起过来,家里孩子们也得没人看,明年我在家看孩子,再换了她来。”
陈太太真觉王表嫂比她那亲家母还要知体面,人家过来还知道带些东西,看亲家一家子,说是来看闺女看亲家的,结果,啥都不带,一家五六口子,空着手就来了。叫人哪只眼瞧得上!
既有王表嫂几人过来,褚韶华索性也没继续在自己屋里同娘、嫂子的说什么私房话,原也没什么“私房话”好说的。褚韶华就带着她娘、她嫂子往正房一道说起话来。
原本,褚母只是私下同闺女提给儿子寻差使的事,如今都在陈太太的正屋说话,褚母就不好再提了。褚父无此挂碍,褚父直接说了。他叹口气,气色极好的脸上故做难色,便说起家中艰难来,“田地里出产能有几个?也赚不来大钱。我如今上了年纪,身上不大成了,倘我身上俐落,我到北京略寻个差使,也比窝在老家强。我想着,宝儿还小,以后花用的地方也多,总不能一家子都窝乡下。亲家,你若是瞧着韶中还成,让他跟着你!工钱给不给都成,叫他出去寻个生计,也好养活老婆孩子!”
陈老爷其实也瞧出褚家上门必定有事,原还以为是来打秋风借钱的,当然,说“借”是为了大媳妇的体面,就是来要钱的,陈老爷瞧着褚韶华的面子,也会丁斟酌着给几个。
不料,褚家竟是想让他帮着给褚韶中在北京寻个差使。
这真是把陈老爷难住了。
倒不是寻差使的事难,依陈老爷在北京城这些年的打拼,给人安排个事务,并不难。
难就难在,给褚韶中安排差使。
陈老爷瞧着褚韶中这一身竹青长棉袍,脚下踩的是千层底的棉鞋,就是在农村,这也是难得的干净体面。更难得的是,褚家这回乡多少年了,褚韶中依旧是这一派的少爷打扮,更难得的是,褚家除了褚母愈发干瘦,如褚韶中,较之去岁倒是更见福态了。
褚家人都是天生的好相貌,晒不黑的白皮肤,可亲娘都熬成这样了,家计艰难若斯,褚韶中还能把自己过胖,陈老爷哪里敢给这样的人安排差使!
陈老爷一时倒叫褚父的话为难住了,褚韶华接过她爹的话,“眼下没听大顺哥说柜上缺人,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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