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不敢言的倔强语气说:“我没有说很疼啊,是你要看的。”
月光下,小姑娘穿着睡衣的身形轮廓娇脆,声音带着孩子气,两三缕被风吹起的额发像玫瑰花的花芯。
周司惟手指划过药膏冰凉的外包装壳。
纪筝藏在袖子里的拇指不断在掌心打圈,弥漫出一点点不开心。
就在她站不下去想离开的时候,听见周司惟很轻很轻地叹了下气。
他忽然隔着棉质睡衣的袖子重新托起她的手,曲指把落在手心上的布料拂上去。
纪筝不自觉蜷了一下手,几根细白的手指蜷缩到掌心。
周司惟用左手戴着戒指的冰凉食指,一根根掰开,目光凝睇几秒,嗓音清越缓慢:“是我刚才看错了。”
“确实挺严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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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筝回到寝室,手心里握着的药膏铝制外壳已经黏上一层薄薄的汗。
她爬上床,拉上床帘,没一会儿,下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床帘忽地被撩开,两颗脑袋齐齐冒出来。
几秒后,在纪筝抱着抱枕连连后退下,童然和成嘉嘉一起爬上她的床。
童然反手打开她床上的星星灯,一把子抽走她抱着的抱枕。
“你们干嘛?”纪筝警惕道:“非礼啊?”
“还用得着我们非礼?”二人盘腿坐下,对着她挤眉弄眼:“我们刚才可都看到了。”
“你们?”纪筝大脑空白一秒。
成嘉嘉说:“我跟然然就在宿舍门后面,一览无余。”
“可以呀你,”童然靠着墙坐:“这么快就把会长搞到手了,不枉我对你的一番期待。”
说着,她还认同的拍了拍纪筝的肩膀。
成嘉嘉一脸兴奋:“刚才是跟你表白了吗?”
纪筝打下童然的手,小声说:“没有啦。”
“啊?”二人齐齐发出疑问:“那他拽着你的手干嘛?”
“你们俩见风就是雨的,”纪筝反客为主,摊开自己的手:“我今天跟他学射箭的时候手震青了,他来给我送个药膏。”
“什么什么,”童然怀疑自己听错了:“你今天不是跟艺术团聚餐吗?”
“中途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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