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程贤国气的发抖，脑袋似乎都终止了思考，但他依旧说不出狠话，下午打程则豪的那一巴掌让他内心极其愧疚。
“杂种？”就在此时，楚涵的声音忽然响起，语气之中夹杂着某种难以形容的暴虐，他忽然抬起脚，两边的人群自动让开。
他一步步走到程则豪面前，巨大的铁斧刃面在地上拖着，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地砖被斧刃刮出了一道长长的痕迹。他的步伐很沉稳，走到程则豪面前一米不到的地方停下，拎着铁斧，带着强硬的气势，目光直视着程则豪的脸庞。
“你，你要做什么？”程则豪被楚涵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心慌异常，他是嚣张跋扈没错，但他并没有那种战场杀敌的铁血和勇气。
而楚涵，他是从死人堆里走出来的，他曾经杀过多少人他自己都记不清。
“做什么？”楚涵忽然嘴角倾斜的勾起，眼神很是意味深长。
他抬起脚，开始围着程则豪绕圈，踱步。
啪嗒，啪嗒。
脚步声在这安静的大厅中清晰可闻，造成了一种极为压抑的氛围。
原本没当回事的尚九娣忽然心头一跳，似成相识的场景让她双目瞪大，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当初楚涵杀贾春杰的时候，就是这般的场景，如同死神来临般的黑暗和暴虐。
楚涵，他想杀了程则豪？！
因为程则豪骂了他？
“你怎么了？”洛小小莫名其妙的看着尚九娣，没有见过贾春杰死亡场景的她根本无法理解尚九娣此刻的心情。
旁边白允儿眼中的精光一闪，忽然嘴角诡异的勾起，身体轻轻斜靠在门柱旁。
尚九娣的思维被洛小小拉回，她身体一个激灵，就想走上前阻止楚涵，如果这时候杀了程则豪，无疑是要与程贤国决裂，在这个基地和末世里，都是非常不明智的举动。
前方的楚涵却是在这时候猛地停下了踱步，那令人心慌的踱步声终于消失，让额头满是汗水的程则豪似是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他刚想说话——
“你知道么？”楚涵却是忽然盯着他，眼中的情绪没有任何温度，冰冷的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他的声音依旧沉稳，但却包涵着某种火山喷发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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