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55214日。”
“784551日。”
何有后知后觉感到这种吵闹的绝望。
那些一遍一遍被念出来的数字,是那些剑们数着大周天,算出的自己在极北之地被困的天数。
偶尔他们也会谈起落在这里的原因。
“我的主人身陨那天,我剑鞘粉碎,我与他的联系消失殆尽,无人领我,我被贬落于此地。”
“我跟随我的主人屠了一城,他被处决,我也被处决。”
“我之主弃剑飞升上界。”
“新的剑替代了我。”
何有好像是单纯在极北之地出生的。`
主人二字,在每个剑的口中都不同,但听了很多,何有也了解到,所谓的主人,在某种意义上,应当与剑同生共死。
剑一旦认主,便是一辈子的事。
何有每天都会听别的剑谈论这些东西,但是她从不出声。
如果不是那天,倪安南过来,从千万柄剑中,拿起了它,其他的剑不会知道,原来在那么底下的地方,还有这样一把剑生出了神志。
倪安南的手干燥温暖,她感到剑身上的霜化了点。
那天不是阳关,但是何有觉得很暖和。
也许是因为在这个地方感受了太多绝望,一年一次的阳光在某种程度上,也只是加深了绝望的程度。
她在他剑口中听闻过“死”,对于剑,“死”是很难的,除非腐朽,可那也应当要等上千万年。
倪安南拿起她的动作很轻柔。
他说:“我赐你名——无何有。”
“以后你随我漫游天下。”
何有听到很多剑发出了羡慕的声音。
她在倪安南的指尖嗡动了两下。
她兴奋、新奇、期待。
她愿意。
她不用再用整个剑生的时间等待腐朽来临了。
只是如同极北之地的阳光一样,倪安南消失得那样快。
算起来也有十几载,可对于何有而言,这十几载流逝飞速,经历过无边无际难捱的绝望和死寂,何有在倪安南身边的日子,称得上十分丰富多彩。
倪安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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