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久了,自然能学会。
他刚来昆仑那会儿也不善言辞。
他驾驶这艘过于庞大陈旧却破漏百出的名为“昆仑”的船太久太久,早就累了。
最后,他意有所指:“你要先能稳住天下大局,才能有空去管一些小事,偶尔放松一下倒也无妨。记得不要玩物丧志,耽误大业就行。”
“磅礴天下与微小情爱孰轻孰重你应当心知肚明,你既当上仙君,就得记住这份责任。”
岑云谏知道这是在说澹台莲州的事,他并不惭愧,自认还是公务为先。
然而,在跟掌门说话时,他总有几分心绪不宁。
等他快到洞府时才明白过来这是为什么。
他将那道连结昆仑跟昭国王宫的门放在洞府的莲花池边,此处的景致最好,但此时却因为太近,而让从门里而来的天雷,直接劈在了莲花池中。
当岑云谏赶回去时,正看见一池莲花莲叶全部都在燃烧。
他伸手将天火攥于掌心,然而已经太晚了,满池精心呵护的花已然被烧得只剩下焦枝黑叶。
都没了。
岑云谏走出门时,正巧又有一道雷劈下。
他驱剑引雷,擎山剑转了一圈,才飞回他手中,闪着未消尽的霹雳,使他手上身上头上都似乎有雷光闪烁。
再一剑。
劈开雷云。
暴风雨旋即停止。
明月从黑云后露出皎洁的脸庞来,静谧地注视着湖上的两个人。
岑云谏没走过去,问:“就这么厌恶昆仑吗?”
两人隔着水岸说话。
澹台莲州道:“我既已从金丝笼中出来,又怎么可能再回去?”
岑云谏差点问出来:你把我们的家叫成金丝笼吗?
澹台莲州说:“我不厌恶昆仑,我只是不想回去。上次你问噬心劫怎么办?我觉得其实好办,您放着我不管就成了。”
“凡人只有百年寿命,等我死了,自然就断了。您何必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岑云谏一言不发,他把屋顶上的琅琊剑拔下,看了一眼,甩手掷回给岸上的澹台莲州。
长剑如飞鸣镝,发出啸音,直刺在澹台莲州的身前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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