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幽深的夜将更夫的声音拉的很长很长,更夫的呼喊声似乎是要把黑夜的寂寞驱散,努力到最后却发现自己也消失在了孤独中。
更夫手里的铜锣铛铛铛敲过三下,已经三更天了,普通人家早已歇息。
林越山庄的酒宴却刚刚散去,喝醉的人回屋后横七竖八的呼呼大睡起来。
深沉的夜里偶尔传来几声犬吠,不知是惊醒的家犬还是无家可归的野狗。
总而言之喧闹的世间安静了。
白天的争吵没有了,勾心斗角没有了,尔虞我诈没有了……
与喧闹的白天相比,黑夜带给人的寂寞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视线再回林越山庄,一人黑纱蒙面,正趁着黑暗悄悄的向后院走去。
脚下声音极轻,如果不是因为看到人,谁也不会知道有人在走动。
黑衣人走到靠近后院的地方停了下来,左右观察了许久,确定四周无人后方轻手轻脚的向后院走去。
黑衣人来到门前,左手轻轻拿起门上的锁,右手自胸前取出了一把钥匙,钥匙慢慢的插进锁眼,轻轻拧了一下,但未听到锁开的声音,迟疑了一下,他以为是因锁许久未开锈住了,又略微使劲拧了一下,却仍是未见锁动。
稍一停,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丝惊异划过露着的上半边脸,立马抽出钥匙,转身还未跨出第一步,只听前面有个声音道:“别走,深夜来此,空手回去岂不坏了祖师爷规矩。”
黑衣人在黑暗中嘿嘿一笑道:“越庄主好手段,不过就是这手段有点……”言语间尽透鄙视。
“有点什么,有点不光明磊落?与阁下今日的所作所为比起来,越谋这两下又算得了什么?”
回话的正是林越山庄庄主越名扬,方才在酒宴间喝醉被送回屋歇息的那个越名扬。
“越庄主不仅手段高明,嘴皮子也够利索。”黑衣人不无轻蔑的道。
越名扬身边的一人道:“兄弟们点起火把,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听声音,说话的正是越名飞。
话音未落火把已点起,四周顿时亮了起来。
这个场景似乎与中午的场景连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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