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现在一身油汤,羽毛湿透了,滴滴答答,往冰清高华的蔚师姐怀里扑,简直无异于耍流氓。
蔚师姐低低惊呼一声,不自觉往后避让,明朝眼看着它要弄脏蔚师姐干净漂亮的裙裳,急了“嗳嗳”两声,一狠心一闭眼,一个熊抱把小灰鸟按在自己怀里。
“嘶”
小灰鸟的尖喙划过她手心,刮出一道血口。
“明朝师妹!”
明朝看着自己手心渗血的伤口,又看着自己胸口被油渍染湿的一大片,很没有脾气。
小灰鸟被她按在怀里,像是被吓住了,一时没有再挣扎,抬头瞅了瞅她,抖抖蓬松的绒毛,竟缩在她怀里乖巧了。
明朝向来喜欢小动物,看它瑟瑟乖乖缩在自己怀里,也生不起气,好在她一直很糙,伤口不深,衣服也是普通的宗门道袍,她赶快跑回去换一身就算了。
“你这孩子,怎么还把它往怀里抱,快把它放下。”
蔚师姐连忙拿出帕子给她擦,明朝乖乖给擦了几下,怕自己身上的油污再沾到蔚师姐,赶紧说:“师姐师姐我不擦了,我想回去换衣服。”
蔚师姐想想也是,赶紧侧身叫那边霍肃:“师兄。”
霍师兄刚应付完一套酒辞,听了蔚韵婷说话,转过头来,便看见明朝。
明朝道袍胸前一片汤水,领口挂着一只瑟瑟发抖的绒鸟,眼巴巴瞅着他们。
“不知哪儿跑来只雀鸟,打翻了汤碗,倒叫师妹为我挡灾了。”
蔚师姐歉疚说着,明朝赶紧用力摇头,一个劲儿说没有没有,看着蔚师姐的眼睛都是亮晶晶。
十来岁的年纪,正是对美丽事物最懵懂憧憬的时候,在明朝她们这些小师弟妹心里,蔚师姐就像话本里的仙子,那么清华绝丽、温柔无瑕,能保护蔚师姐,就像守护公主的战士一样,是超级值得骄傲的事。
霍肃问:“有没有受伤?”
明朝不想让蔚师姐难过,握拳掩住手心的小口子,连忙摇头:“没,就是衣服脏了。”
只是弄脏衣服,霍肃便不大放心上,拿出昆仑弟子住的客房令牌给她,说:“你先回去吧,晚上还有另一场大宴,那时候不能走。”
蔚师姐也温柔嘱咐:“快回去换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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