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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32 妒烈成性[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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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晓得是特意种的,听了雨打芭蕉声,却心乱不已,夜半起身,将那一株连根拔起。

那根茎上还沾着泥土,芭蕉叶落了一地,他在雨中湿漉漉地立着看。

那夜雨绵绵,沈鸢闻声出来,见了便微怔,问他为什么。

他却答:“如你一般,见着生厌。”

沈鸢看了他许久,嘴唇动了动,垂下雨水染湿的睫毛,终究什么都没说。

沈鸢买这宅子是为了逃避嫉恨的折磨。

却又在这儿,安顿了一个满怀嫉恨、不断折磨着他的卫瓒。

夜风吹拂过,外头有梆子的声响。

卫瓒回过神,再开口时,却是惊人的顺畅。

仿佛他早已经想清楚了,该如何叙述这个故事,才能将那惨烈稍稍冲淡。

梦见如何病秧子救他,梦见自己如何复仇。

含含糊糊将那一页页生离死别盖去,只说安王篡位、靖安侯府败落,他出了狱来,幸得沈鸢襄助,一路去复仇。

说卫锦程如何、说李文婴如何。

笑吟吟说自己做过了几件混账事,才知道他的好。

饶是如此,沈鸢的眉也锁得越来越紧。

讲到侯府倾覆、沈鸢已是抿紧了唇。

行军打仗一节他越发不敢细说。

不愿说沈鸢受了多少磋磨。

不愿他是见着沈鸢眼底的火一点点熄了的。

草草说到已杀了安王时,他喝了一口茶。

沈鸢敏锐多察,半晌见他迟迟不说安王之后的事,反是锁紧了眉头问他:“之后呢?”

卫瓒却是喉头一哽,嘴唇动了动,怎么也说不出,后来你死了。

也说不出,他第一次吻他,是他已经没了气息。

是他杀了安王的那一日。

大雪如鹅毛一般,纷纷扬扬而下。

多年行军,后来种种磨难,他早有了预感,沈鸢的身子撑不过那一日了,只是盼着他能再等一等。

可沈鸢没等他。

他匆匆踏雪而归,靴里、发间,都是挥之不去的湿冷。

沈鸢静静睡在那儿。

这人睡起来总是太静、太冷,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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