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这些人在我面前,可不是这样儿的。”
“可见仗势欺人还是舒坦的。”
照霜抱着剑立在后头,不大赞许地说:“事情既然已谈妥了,公子何必亲自回来瞧着。”
沈鸢撇了撇嘴,道:“我不回来,叫他们一遍一遍去侯府么?还不够他们在卫瓒面前现眼的呢。”
先头他不在,天天上门儿去叨扰侯夫人,已是很难堪了。
如今卫瓒回来了,真要让这些人上门,只怕他的脸也要丢光了。
他一想起沈老爷见着卫瓒那见了肉似的神色,就一阵阵厌倦难堪。
照霜说:“那也不必夜里就跑来,再见了风怎样使得。”
沈鸢垂着眸,淡淡说:“我心里不痛快,便也来找一找别人不痛快。”
——尤其是沈家的不痛快。
……
就昨日刚刚回府的时候。
前脚卫瓒一出去,后脚他的伯父,如今的沈老爷,便是殷切含笑问他这个侄儿,那小侯爷如今房中可有人了?
沈鸢那时一滞,只说:“沈家也想出个侯夫人?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
沈老爷却是笑说:“正室做不得,妾室总可以。”
“折春,你四妹如今正是适宜许配人家的年纪。”
沈鸢听了,不知怎的,便一阵阵烦躁窝火。
于是声音微冷:“人人都知道我与小侯爷不睦,再送个妹妹来做妾室,我沈折春为了巴上侯府,成了什么人了?”
“伯父若想恶心我,也费不着这么曲里拐弯的。”
沈老爷听了便讪讪笑了笑,道:“是侄儿想多了,咱们不过是想亲上加亲罢了。”
沈鸢心里厌烦,却是嘴上越发尖锐了起来:“沈家与侯府算得哪门子亲?伯父往上头细数,有一个挂的上姓卫的边儿么?有一个看得起武将么?”
“当年靖安侯被贬江南,就是上门来求助,你们都要啐上一句武夫粗鄙。”
“如今我便不明白了,这亲上加亲,是想加在哪儿上头?加在我沈折春上头?”
沈老爷被戳中了痛处,脸色又黑又红,想来是没有料到,他这病秧子多年不见,非但人有了精神,住着侯府有了靠山,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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