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瓒却轻轻握着了他的手,倾身在他耳侧低语:“我从前亲过你么?”
沈鸢耳根忍不住泛粉:好像……没有亲过?
但他死的时候卫瓒亲过,不知算不算。
不想这一出他还想不起来,卫瓒这混账竟趁着他死后没动静亲他嘴。
沈鸢还来不及开口,卫瓒却覆身上来,含着了他的嘴唇。
沈鸢多年不曾同人亲近,甚至比镜湖里头、现世的那一个要更青涩。
一时仓惶不知该推开还是拥他,一双耳朵泛粉,衣袖上的梨花也仿佛活了似的窸窸窣窣地落。
卫瓒吻了许久,却尝着了满口的梨花香。
再抬头一见沈鸢,竟死命捂着自己头顶冒出来的,一双毛茸茸的兔耳朵。
卫瓒愕然了片刻:“你是兔子精?”
沈鸢骂:“你才是兔子精!”
沈鸢几分恼意,摸着自己头顶的兔耳朵嘀咕:“我第一次化形做了兔子……之后这玩意就一直在我头上了……”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梨树从此就认定了他是一只兔子。
之后再借梨树的力量化形,也都是先变兔子后变人,激动时还会藏不住耳朵。
卫瓒定定看了他好半晌,忍不住大笑起来。
沈鸢几分恼意瞪他,却又偷偷瞧了卫瓒一眼。
卫瓒如今眼尾细微温润的纹路,是他眼见着,被时间一笔一笔添上去的。
他寄身梨树之后,便总能瞧见他。
见他一岁一岁长,见他不复从前傲气凌人,见他日渐温柔,较年少时更令人心折。
卫瓒笑过了,又忍不住用手揉他毛茸茸的兔耳朵,问:“我从前为什么不亲你?”
沈鸢叫他问的一怔,半晌说:“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
“再说,你跟我……本也不是情人。”
卫瓒说:“一直都不是?”
沈鸢垂眸说:“应该不是吧。”
他有时仍会想起最后的一段时光。
他以为苍白的、布满尘埃的时间,也是卫瓒想方设法给他的、最后一段安稳的时光。
他不知道是不是情人,至少是家人。
卫瓒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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