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陈腐味儿。
炕很大,但干草有限。为了铺得厚点,廿七铺的面积不大。两个人肩挨着肩并排躺着。
不过气氛早已经没了,条件也艰苦,谁也起不了什么绮念,就老老实实地躺着了。
对了对明天要说的话,筛一遍看看有没有漏洞。
“我猜他大概是十年内去世的。”阮卿说,“但也说不准。七爷爷也只是说当年小将进山想砸道观的时候,他还是小孩,皂角师父已经是中老年人,是他自己估摸着说人家可能大他个三十岁。当年跟皂角认识的或者同龄的人已经都不在了。后来他不再下山了,纯自给自足,连七爷爷都根本没见过他。”
“没事。”廿七说,“我是个从小被山里老人收养的孩子,没接触过山外。爷爷年纪大了,搞不清年月,我也跟着搞不清。问什么,不好回答的,一律回答‘不知道’就行了。”
爷爷哪年死的?不知道。反正有些年了。
遗书哪年写的?不知道,反正早早写好了。
信纸上怎么有些地方糊住了?想爷爷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着看着就哭了,把纸洇了。
嗯,粗暴了点,但是个好办法。
屋里生了火盆,阮卿身上盖着雨衣,可还是冷。
她翻第二个身的时候,廿七叫她:“阮卿。”
阮卿回头看。廿七抬起了一只胳膊。
阮卿立刻滚进他怀里去了。
啊,热乎乎!
这么冷的夜晚廿七浑身都是热的。他身体素质真的太好了。
廿七摸了摸阮卿的手,居然是冰凉的,他扯开衣襟,把她的手塞进自己怀里。
然后闭着眼睛准备睡觉。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看了会儿屋顶的房梁,终于“咳”了一声,说:“别闹。”
手冰凉凉的还不老实。
阮卿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又闭上,大言不惭:“这是我身为女朋友的权利。”
“这个‘谈恋爱’要怎么说?”廿七问,“我们算是什么?”
阮卿问:“你们那时候叫什么?”
“无有婚约私相授受或苟合的,”廿七说,“叫姘头。”
真煞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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