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朝天的登仙楼,人们笑容满面数着工钱,一只只鸟儿泣血哀鸣,被剥去羽毛,无情地扔到堆尸如山的死鸟筐里。
大鸟死在登仙楼,它们的鸟巢里,还有嗷嗷待哺、没有学会飞翔的雏鸟。
有一对比翼鸟夫妻挣扎着从窗口逃了出去,雄鸟飞向自由的天空,雌鸟却被工人拽住爪子抓了回来。雄鸟焦躁地在天上盘旋几圈,最终飞回楼中,与伴侣一同赴死。
这是鸟族。与人族一样,有血有肉,有亲朋好友,本该快快乐乐地生活在林中,翱翔于天空。
而不是被做成一件衣裳束之高阁,不见天日。
凤箫许久发不出声音,他只是静静闭着眼抚摸羽衣,散发着安静无言的悲伤。
龙笙知道小山鸡此刻心情一定不好受,没有出言抖机灵。
他一向分得清什么时候可以玩笑,什么时候必须认真。
杜夫人眼瞎,看不到两人神色,以为他们是被羽衣的美丽震撼到失语。
“这些羽毛是不是很美?我还记得出嫁那日,满座宾客都看呆了……”杜夫人笑道。
凤箫睁开眼,冷嘲道:“的确很美,但羽毛只有长在鸟儿身上的时候才美,穿在人身上,只会显得人心丑陋,面目可憎。”
他真生起气来,可不会给人面子。
杜夫人笑容一僵,被怼得有些难堪。
凤箫当着丫鬟的面把羽衣收进乾坤袋,看得丫鬟目瞪口呆。
果然是仙门弟子才有的法宝,那么大一件衣裳,竟能收进这么小的袋子里……
杜夫人急切地问:“嫁衣已经给你们了,那灵丹……”
“此事暂且不急。”龙笙慢悠悠道,“当务之急,是收妖。”
杜夫人:“……”不是,她很急。
她的年纪已经大了,早就过了适合生育的年龄,她一天都不想再等。
可她又不能真的表现得把自己的私欲凌驾于全镇安危之上,只能按捺下来:“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收妖之事,还得劳烦少侠出手相助。”
“解铃还须系铃人,造了杀孽如何还想着置身事外,该由自己偿还,才能消解罗刹鸟的怨恨。”凤箫淡淡道。
杜夫人皱眉:“只听说过杀人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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