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上卡了壳。
她的屉子里,除镶好的首饰与一些金银瓜子外,便只有一些红宝石。
这是大玥最盛产的宝石。
多到她的父皇与几位皇兄,都曾经拿上好的红宝石磨做珠子,拿去打鸟雀玩。
可临渊从未穿戴过这样鲜艳的颜色,镶红宝石的剑穗,似乎也与他那柄通体漆黑的长剑并不相称。
李羡鱼这般想着,便又打开了自己的妆奁,往里头一层层地细细寻了下去。
很快,她从里头寻出一根手串来。
手串是由十五枚珠子串成,其中十四枚,皆是浑圆的东珠,唯独正中那枚,形状格外不同,细看去,竟是由一整块罕见的黑宝石打磨而成。
色泽纯正,乌如永夜。
李羡鱼将手串捧在掌心,毫不迟疑地拿起银剪。
月见捧茶进来,见状一惊,慌忙快步过来,握住她的素手:“公主,这不是您最喜欢的手串吗?为何要将它剪了?”
李羡鱼道:“因为,我翻遍了整个妆奁,只有这一串是带黑宝石的。”
月见迟疑:“公主,您真的不再想想——
话音未落,却听细微的一声。
是李羡鱼持剪,剪断了手串中的红绳。
她弯眉:“我已经想好了,绝不后悔。”
她想将这枚黑宝石取出来,给临渊做个剑穗。
*
李羡鱼手持丝线,在玫瑰椅上一坐便是大半日。
便连中途匠造司的工匠们过来,也并未使她分心。
配房里叮叮当当的制木声起了又落,长窗外的天色渐渐由明亮转为浓沉。
直至星月高悬,一枚剑穗终于被她制好。
以近玄色的深青色为底,下垂藏蓝色流苏。
那枚色泽乌亮的黑宝石被锁在宝蓝色丝线交织打成的络子中。远望去,像是即将破晓的长夜里,一枚星子盈盈闪烁。
李羡鱼弯眉。
她想,临渊应当会喜欢的。
远处,亥时更漏敲响,是该就寝的时候了。
李羡鱼便将剑穗放在枕畔,更衣团上榻去。
灯火熄去,殿内这般寂静。
李羡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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