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忧切与不安:“你说,大玥真的能熬过这一劫吗?”
临渊步履微顿。
夜色中,他沉默地垂下眼帘,并未作答。
以他看来,应是不能。
古人言,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太上皇在位时,经年累月积下的沉疴也非一日可除。
如今戎狄入侵,迫在眉睫。而李宴想要弥补,却如杯水车薪。
李羡鱼也似在他的沉默里得到了答案。
她低垂的羽睫轻颤了颤,终究也未再出声。
只是踏着朽旧的木制游廊,安静地往厢房的方向走。
夜风潇潇而来,将临渊手中的风灯吹得摇曳不定。
灯火斜照,映出少女眼睫低垂,脸容微白。
这几日中,她可见地消瘦了些。
也不似往日那般爱说爱笑。
毕竟是这样大的变故。
毕竟是她生平第一次经历这样惨烈的生死离别。
临渊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唯有垂手将她的素手握紧。
带着她向前走去。
两人一同行至暂居的厢房外。
临渊抬手,正欲替她推开槅扇,却听厢房内似有人声传来。
似乎是月见的嗓音。
她此刻正带着些恼意,一连串地与旁人抱怨道:“往日在宫里的时候,公主待她们可都不薄。冬有冬衣,夏有瓜果。如今遇着事了,却一个个逃得比谁都快!尽是些丧良心东西!”
临渊动作微停,侧首看向李羡鱼。
厢房的槅扇很薄,并不隔音。
李羡鱼显然也听见了月见的话。
她微微有些讶然,下意识地伸手将槅扇推开。
抬眸便见里头不止有当值的月见,便连竹瓷也在。
月见正半蹲在地上点着炭盆,神色忿忿,而竹瓷在拿蒲扇替她扇着风,眉心也同样紧蹙。
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事。
她遂问道:“月见,竹瓷,你们在说什么事?”
两人回身看见她,忙搁下手里的活计,匆匆上来行礼。
竹瓷似还在斟酌着如何开口,倒是月见心直口快,立时愤懑道:“还不是那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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