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
他轻唤了声李羡鱼的小字。
李羡鱼便在红墙下停步,侧过脸来望向他,眉眼弯弯地问:“什么事呀?”
临渊俯身替她将那缕乌发重新簪好,语声低醇地对她道:“一十七日的国丧如今已过七日。”
“余下的一十日里,公主可有什么想做的事?”
李羡鱼羽睫轻扇:“临渊,你是要留在这里陪着我吗?”
她担忧道:“可是,胤朝的事……”
都说国不可一日无君。
临渊从胤朝来大玥途中便不知道过了多久。
如今又要留这一十日。
李羡鱼有些担心,这样会耽搁他的政事。
临渊垂眼,看着她忧心忡忡的模样,轻轻失笑。
他俯身,在李羡鱼的耳畔低声道:“臣来时便将一切安排妥当。”
“此刻胤朝中,臣的母后正替臣垂帘听政,掌控大局。赵氏一族与两位丞相会从旁协助,与她一同暂理国事。”
虽非长久之计。
但迎娶昭昭的时日,却还是有的。
李羡鱼听他这样说,便也将心放落。
她轻声道:“临渊,你还记得,当初你替我去江陵送信的事吗?”
临渊颔首。
他并不擅忘,自然记得当时之事。
亦能猜到李羡鱼想要说些什么。
他思忖着——
若是轻车快马,去江陵一趟,来回十数日。
应当还有三五日的富余,不算误事。
于是他问:“公主是想去江陵?”
李羡鱼乖巧点头:“临渊,我想带母妃回江陵看看。”
毕竟,江陵是母妃的故乡。
她想在带母妃同去胤朝之前,先带她回江陵看看。
见一见信中素未谋面未见的外祖。
临渊将李羡鱼的素手拢进掌心:“今日便启程?”
李羡鱼杏眸微亮。
但旋即,却又迟疑着摇头:“要不,再等上三两日。等两三日后,再去请皇兄的圣旨也不迟。”
临渊问道:“公主可还有什么事想做?
李羡鱼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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