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命你来做什么?”
宫娥上前福身,手里还端着只以红布掩着的瓷盆,正是太后身边的宫女锦帛。
“娘娘让奴婢给皇后娘娘送礼来。”
李羡鱼的视线落在她手中的瓷盆上,有些讶然地问道:“这是母后的赏赐吗?”
她轻声谢过,本能地想将红布掀起。
临渊却将她的指尖摁下。
他将手里的话本递给她,亲自掀起掩住瓷盆的红布。
盆内并无他物。
唯独一泓清水,一条金色鲤鱼。
殿前的长信宫灯光辉粲然,映得这条鲤鱼通体生金。
在盆在摇头摆尾,来回游弋,看着倒是十分活泼。
“鲤鱼?”临渊剑眉微抬:“母后这是何意?
李羡鱼却认出来:“这不是我之前在亭里见过的鲤鱼吗?”
她秀眉微弯,侧首对临渊小声道:“今日清晨你不在的时候,我曾经去宫中喂鲤鱼。”
“原本,是想问宫人要一条与我的红鱼作伴。但是宫娥们说,这是母后养的鱼。我便没让她们去讨要。”
临渊语调冰冷:“母后的消息倒是灵通。”
这句话显然不是对李羡鱼说的。
锦帛将身子福得更低,恭敬道:“回陛下,娘娘也仅是听宫人们闲谈,无意得知。”
临渊没有与静帛多言。
他垂眼问李羡鱼:“昭昭想要?”
李羡鱼看了看那鱼,又看了看临渊。
她好像看出,临渊并不喜欢。
其实白日里,她也仅是顺口一提。
但是如今鱼都送来了,她若是说不要,想来便会拂了母后的意,让临渊与母后之间闹得更僵。
于是,她还是轻轻点头。
临渊剑眉微皱,但终究还是令锦帛将这条鲤鱼留下。
他端着瓷盆,带着李羡鱼行入内殿。
槅扇轻掩,宫人屏退。
李羡鱼将手里的话本放在长案上,拿着换洗的衣裳,去了趟浴房。
待她回来的时候,见到临渊也换回素日里的常服。
此刻正坐在龙案后整理今日要批复的奏章。
本章未完,点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