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道:“你既执意如此,那么便如你所愿!”
言罢拂袖离去。
青槐忙追了出去,一直跟到书房,忍不住开口劝,“公子怎么就同意了呢,娘子若是以后改嫁,公子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旁观者清,自三年前那件事过后,公子活得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是娘子嫁过来一点点暖了公子的心。
公子心里压根就舍不得娘子。
“你没听她说什么话吗!”
说后悔同他成婚,说厌弃他了。
这只可恶的小狐狸,就连婚姻都拿来儿戏!
攒了一肚子气的男人微眯着眼睛看向窗外,“她败家的名声早就传遍汴京城,谁敢娶她!”
她年纪尚轻,又骄纵任性,不知外头人心险恶,撞到头破血流,总要回来。
“可是公子,”青槐提醒,“娘子她有钱啊,又生得那样美貌,保不齐前脚一出侯府大门,立刻就有不安好心的狂蜂浪蝶扑上去,若是娘子给人甜言蜜语哄了去……”
话音未落,顾雪臣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只任性娇纵的小狐狸,在旁人怀里哭哭啼撒娇的模样。
多年不曾动武的男人一拳将桌上一方乌黑的砚台捶得四分五裂。
鲜血迸溅。
青槐吓了一跳,忙要去请府医,却被顾雪臣叫住。
他道:“我记得娘子房里有药箱。”
青槐楞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立刻道:“我这就去拿。”
一刻钟的功夫,青槐背着药箱去而复返。
顾雪臣往他身后张望,见他一人回来,眉头紧皱。
青槐将药箱搁在桌上,叫婢女拿了热水,湿了帕子替他清理伤口。
他是个男子,粗手粗脚,顾雪臣想起从前自己但凡磕破点皮,那只小狐狸都心疼得不得了,一口一个“官人”,动作温柔又小心,忍不住问:“你没同她说?”
“说了,”青槐小心觑着他的神色,“娘子说她又不是大夫,若是公子伤得实在重,就叫府医过来瞧瞧。”
话音刚落,顾雪臣原本清理干净的伤口又迸出鲜血。
青槐知晓他这两日心情本就不大好,娘子又闹着要和离,心情恐更加难受,斟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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